程毅暂时还想不到阿鬼努给了他什么，大胆一点推测，可能是（热）兵器。

“普卓。”阿鬼努对背后喊了一声，列仗中出来一个人，个子瘦小，秃头龅牙，是个奴隶，他的脸上，有很大一块烫印。

“未来，他会给你传递我的消息，你等着，我会来找你，不会太久。”阿鬼努最后又说了这话，程毅便带着拓跋于思，离开了。

接下来，所有一切重担，全都落在了他的身上。

“若要推了阿鬼努的事，我也可以去明言。”回营路上，拓跋于思说了这话，程毅摇了摇头，对他坚定道，“这事不能退，是我要去做的，不止是为了平衡鲜卑与奚族之间的关系，还有阎魔堂在塞外的地位，我要去攻下且末城，楼兰，还有，将呀蹶子拿在手里，与阿鬼努合谋，助他屠灭突厥三部。”

“你认为，他的野心不是中原，是突厥三部？”拓跋于思不敢置信，旋即回过神来，抓住程毅的胳膊道，“他要的太多了，未来会给鲜卑带来隐患。”

“所以，我要去拿下飞龙城，阿嘎，你想清楚了吗？你回不去王城了。”程毅转过头，盯着拓跋于思，他那双眼睛，在拨散了清晨迷雾的日光中，折射出淡淡的鸦青色。

风鸣海不是正统的中原人，他的眼睛，在强烈的日光下，总会更淡一些。

拓跋于思旋即陷入了片刻的沉默，跟着垂下眼眸道，“鲜卑离莲蓬山远了些，但霫城就在且末城与破城子之间，我回头调集大军，驻扎在破城子，那也必会……”

和阿鬼努在霫城，形成对立之势。

拓跋于思没有说出接下来的话，他抬起头，看着程毅，颇觉这个单于的位置，苦了些。

“我会把楼兰和呀蹶子，最终交到阿鬼努手上，但我要你有这个野心，去拿下霫城和且末城，不是为了什么开疆扩土的野心，而是为了在未来，制衡到奚！阿嘎，那是你的责任。”程毅表情认真，听拓跋于思叹了口气，道，“我会找鹩鹩谈谈，未来将尉迟留在且末驻守……沉毅，你跟那中原小子要如何我管不着，但你要记得多生几个崽子，未来没有你在，鲜卑我一个人也难以为继，我们是血亲，跟旁人是不一样的……”

鹩鹩乃是尉迟的姐姐，拓跋于思的王后。

冬夜漫长，告别拓跋于思，程毅唤来众人，营帐中落座。

肖瑾此刻醒了，睡过一日，他挤入大帐中，坐在角落，想听风鸣海会说些什么。

“货物都点过了？”程毅这话是问东方自在。

“一共八十九桶猛火油，也不知阿鬼努哪里找来的……我问过四海商会那边了，整个鬼山加起来，也就能凑个五十来桶不得了了。”东方自在说着，露出吃惊的表情。

“阿鬼努这个人，不是普通人，他计划长远，这些猛火油想必也是得来不易……”程毅说着，不是很在意阿鬼努从何处找来这些猛火油，猛火油即是石油，鬼山处在塞外的一处荒漠中，是塞外猛火油的来源地。

而猛火油，是如今这个年代，唯一的（热）兵器。

“无名，你带一队精英，去跟尉迟回合。告诉他，集结好兵力，准备对咄陆部发动进攻，刹天君，你同白鹤飞一道，去护送这批猛火油，务必安全送到呀蹶子。大军暂且同我留在此处，边关战事不会持续太久，我们很快西进，后军现在在哪里？”程毅说完，看无名已出去了，刹天君同白鹤飞亦抱拳离开，纥骨皓月即答，“现在破城子外，已基本贯穿粮草通道，沿路设好了防御与守备力量。”

“很好，后军还有时间，十三，派一队人马出去，我要随时晓得前方的战事，另外，你准备一下，过几日，我们要出发去楼兰。”程毅安排罢，看肖瑾坐在角落里，留下了纥骨皓月和是云火，遣散众人。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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