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人将领着他们穿过几条泥泞的小路,接着走上了一座小山。看着眼前长长的石阶,顾倾雪不禁在心里默默地惊叹着,对于书剑阁如此隐蔽的设置有些惊讶。毕竟1书剑阁在江湖上也是赫赫有名的门派。如今却是这般隐匿在大山之中,着实让人觉得有些匪夷所思。
一边跟着青年人往前走,她一边回头好奇的低声问向身后的清修子,“前辈,您知道为何这书剑阁要如此低调的隐匿在这里吗?”
清秀子撇撇嘴,也不压低嗓音,直接就大声的说道,“老头子以为,书剑阁是想息事宁人罢。毕竟这些年来,书剑阁得罪的人也不少。若真是计较起来,怕很难在江湖上立足。”
说着,他有意眼神看了看前面带路的年轻人,“喂!小伙子,老头子说的可有道理?”
青年人淡然一笑,只是顾倾雪能够看得出来,他的笑意并未达眼底。
“前辈若是一定要这样想,晚辈也不能说些什么。不过,前辈对书剑阁的认识看来还不少。一切都是阁主的意思,我们在这里,也习惯了。”
说话的片刻,众人已经上了山。山上别有洞天,显现在他们眼前的却是一座富丽堂皇的建筑。殿外高高悬挂的牌匾上写着硕大的鎏金大字:书剑阁。
草书的字体,飘逸而俊雅,十分大气磅礴。然而看着那几个字,顾倾雪却觉得有几分眼熟的意味,似乎是在哪里看到过一般。
王逸端见她的视线一直停留在那块牌匾上,不由得想起来什么,便凑近道,“你师父应该没有告诉你,这块牌匾上的字,是他亲手所提。”
闻言,她微微有些惊讶的回头,难怪看着这么眼熟。可是既然是封千御所提,就说明书剑阁与帝尊的关系非比寻常。
“这是不是代表我师父与书剑阁的关系非常要好?”这般想着,她不禁的就问了出来。
“江湖传言是不错,然而,你师父并不怎么来书剑阁。只是许多年前的老阁主与你师父关系甚是亲密。不过现在的书剑阁也已今非昔比,新上任的新阁主自上任便极少露面。”
一旁的青年人静静的听着他们的对话之后,瞳孔里不禁有些惊讶的神色闪过,不由得差插了句嘴,问道,“我听长老们说过,这块匾是帝尊亲手所提。方才这位姑娘你说是你师父……难不成,你就是帝尊今年新收的关门女弟子?”
顾倾雪不禁微微囧了囧,怎么都知道封千御收女弟子的事情。仿佛是看出了她心里的疑惑,清修子一捋胡子,嘿嘿一笑,“女娃娃怕还是不知道自己因为成了帝尊的徒弟,已经成了人尽皆知的事情呢!”
她微微一愣,不解的问出了心中的疑惑,“这很重要吗?为何就闹得人尽皆知了?难道帝尊真的就没有收过女弟子吗?”
“岂止是不收女弟子,他一向都是不近女色的!”清修子眯起眼睛,笑的十分诡异。
顾倾雪撇撇嘴巴,没有想太多。再看向前方的青年人,站在殿外,正在跟里面的通报着什么。不多时,进去通报的人走了出来,对着青年人点了点头,便听到青年人回头对他们道:“阁主已经在殿上恭候三位了,请你们现在就进去吧。”
他恭敬地微微福了身子,做了一个请进的姿势。
偌大的殿上,虽然装饰摆设无一不透着气派,但是过于清冷的气氛,不由让人觉得有些不习惯。
殿上只有一些侍候的小书童,正在屋子里忙来忙去整理书籍。视线向前看去,眼前椅子上端坐着着一位身着水墨画绫罗绸缎的素雅男子。这样的男子,一刹那间,顾倾雪还以为是见到了封千御。
然而细究之下,才发现并不是。不用费劲去猜,就能够知道,他便是书剑阁新任阁主。
他坐在椅子上,面前摆放着的是一张精美的红木古琴,琴声悠扬婉转,如怨如泣,听来十分悲伤。
淡色的水墨画穿在他的身上,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与封千御相似的是,两人不管是外形还是眉宇间情不自禁露出来的细小神情都隐隐有些神似。
只是比起封千御那般骨子里真正散发出来的清冷,眼前素雅男子的清冷却远远比不上,只能说是有些书生味。
众人静静的听着琴声,谁都没有急着去打断他。良久,一曲毕,音调落,男子缓缓地抬起头,眼神轻轻地掠过在场的人的脸庞,直到目光在清修子的脸庞上定格。
“果然是前辈。不知前辈今日怎的突然造访?自从上次一别,如今也有几年光阴了。”他轻轻地说着,面色之上是温和的模样。
清修子见到他,还是一如既往的摸了摸自己的胡须,并没有多么兴奋和激动,只是点了点头,“本来老头子也是不愿意来到你这破地方,不过,因为这女娃娃非要来找你打武器,脾气太倔,老头子无可奈何才来此。”
男子淡淡一笑,没有过多的话语,目光轻轻落在顾倾雪的身上,随即简单的做了一番自我介绍,我就是书剑阁的阁主,白云鹤。”
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了王逸端带来的那封信,“这封信上大致已经写出了几位来此的目的,虽说,王家与书剑阁许多年的恩怨,不过今日,白某愿意看在帝尊和清前辈的份上。说罢,不知道姑娘今日前来是想求什么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