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府里,世子宋凝焦急得望着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叶开,向正坐在床前给叶开把脉的府中客卿问道:“薛神医,我这朋友情况到底如何?”
薛神医回过头来,对宋凝拱手道:“回禀世子,此子心脏处虽受过损伤,但眼下其体内五脏六腑运转如常,气血生机也旺盛充沛,比寻常人还要健康许多。”
“那他为何会突然七窍流血,在我眼前晕倒?”世子问。
“唔,我察觉到他体内经脉曾被股霸道真气横冲直撞肆意游走,想必是这个原因才导致一时气血逆行。晕倒在世子面前。”
“薛神医你这前言不搭后语,先是说他身体正常,又说他经脉被股真气破坏,到底是什么个说法!”世子有些生气道。
望着因为好友晕倒心情迫切,会错自己意思的世子殿下,薛神医摸了摸两撇山羊胡缓缓道:“此子经脉并未遭到破坏,反而是被那股霸道真气强硬打开任督二脉,凭空多出了十年功力,世子殿下您说这事是好是坏呢?”
“还有这等好事?”
世子宋凝感到惊异,又问:“那这股真气是从哪来的?我与他在客栈喝酒,并未瞧见人在我面前给他渡气。”
“这股真气藏他在体内有一段时日了,总共出现过两回,老夫没估算错的话,第一次应该是在半年前,但只是小打小闹,第二次便是在今日。”
“那他为何还是昏迷不醒?”
“呵呵,世子殿下的这位友人早就醒过来了。”薛神医望着躺在床上装死得叶开笑道。
被戳穿的叶开无奈,尴尬起身望向世子宋凝以及身旁的这位薛神医,不好意思的摸头笑道:“我说我刚刚才醒的,你们信吗……”
“无妨,叶兄你无事便好!”世子宋凝连忙走到叶开身前关怀道。
“小兄弟,老夫还有句话要提醒你,希望你能听老夫一句劝。”薛神医正色道。
叶开连忙站起身来对薛神医拱手:“薛神医请讲,晚辈必然将薛神医的话牢记在心。”
“你体内这股真气虽然看似霸道,但俨然是认你为主,我猜测你应该是有自己的法子把它逼出来地,但切记千万不可再做,否则第三次真气爆发,你那周身经脉必将承受不起,命大点只是经脉尽碎,成为废人,最坏的情况便是直接当场暴毙而亡。”
“……晚辈记下了,多谢薛神医提醒。”
薛神医嘱咐完,又向世子殿下请了礼,便退出了房间,此时房内只剩下世子宋凝以及叶开两人。
宋凝问道:“叶兄,你这股真气到底是从哪来的?为何之前从未曾听你提起过。”
“其实在下也是今日听薛神医与世子殿下对话,方才知晓地。”
叶开确实对自己体内的那股强大真气摸不清来路,但有一点他清楚,
那便是之前他不能与人说出一年后会发生的事情时,曾以为是天上神仙神通显灵,可如今他想明白了这都是体内有股真气在作祟,但是这股真气是从哪来的真不知道。
【莫非是我回来的第一天?】
见叶开确实对这股真气毫不知情,世子宋凝也不深问,又对叶开说道:“方才我便派人去你家通知你晕倒一事,眼下你已无碍,不如我派人将那报信人拦下?免得你家长辈徒增担忧?”
世子宋凝作为跟叶开一样的同龄人,自然了解年轻人的想法。
叶开闻言拱手回道:“那便谢过世子了。”
“你我二人之间不必多礼,我看眼下天色渐晚,不如叶兄暂住府里一晚?与我还有家人们吃顿晚饭?”
“这怎么好意思啊,我看我还是回家吃吧。”叶开听要跟世子家人吃饭,拿不就是说会见到那位在胶州权势滔天的肃王,想到这里心生退却,要寻找个借口推辞。
世子宋凝看穿了叶开心思,随即笑道:“莫非你是怕见我父亲不成?放心吧,父王他老人家到柳家赴宴去了,今日不在府内,只有我两个弟弟妹妹在家。”
见世子殿下言尽于此,叶开也不好再推托,便跟着世子去往就餐的地方。
去往正厅得路上,叶开眼睛在周围四处打量,看着王府那富丽堂皇极尽奢华的装修,到处都是琳琅满目叫不出名字来的稀奇物件,像那刘姥姥初次进大观园般,不禁暗自感叹,早就知道皇家子弟有钱,但真没想到是这么个有钱啊!
估计随手拿件东西去外头售卖,赚来的银钱都顶叶家几十口人好几年得开销了。
难怪肃王府里高手如云,客卿扎堆。
雷宫红跟叶开提过她心目中的意中人必须是见到不平便要拔剑相助的热心侠客,可跟此情此景作对比,做那风餐露宿的大侠有什么好稀罕地,到处行侠仗义看似风光,可那也只是徒有美名,除此之外除了一无所有,还是一无所有,连吃饭都是个问题。
如今的江湖,除了那些个讲究清静的名门大派,大部分武林世家或门派都有自家买卖要干,像叶家便是干起了镖局营生,雷家也是经常要给军队制作霹雳弹送往前线。。
而那些没脑子做生意又或者是不愿意干的,不是进军营里戎马一生看是否能拼搏出个大将军名头,便是去大户人家里头当个客卿,好吃好喝的给人供着。
闲话少谈,叶开跟随世子宋凝来到正厅便瞧见已经早早在饭桌前等待的两男一女,宋凝领着叶开向桌上三人介绍道:“这位是我结识已久的好友叶开,叶家镖局的公子。”
“叶开,这是我弟弟,宋拒。”
“见过二世子殿下。”
叶开向高了自己整整一个个头的宋拘作揖,瞧那一身横练肌肉,定是习武之人。
“嗯。”宋拒人话本就不多,简单点了点头以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