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真是一场及时雨啊!仲夏时节,竟然有如此细雨,着实罕见!”吕布嘴角微翘,“玄德、翼德,这是不是上天降下的祥瑞?天下百姓苦战久矣,若我们联手,必然还天下一个太平!”
“温侯,希望这场雨不要下的太久吧,不然会影响夏收!”刘备深叹一口气,“希望那些已经收割的粟、谷不会霉变!”
……
夜晚!
细雨绵绵,虽然不大,也不影响出行,但却严重影响晾晒。
若是把未经晾晒的谷物堆放,日久必遭霉变、发芽。
幸亏徐州数千亩良田,都未开始夏收。
陈群府!
陈群与陈纪(袁术手下大将亦有叫做陈纪者,但两者非同一人,为了区分,从此陈群父亲称字,‘元方’)吃罢晚饭,在堂中闲谈。
“父亲,今日我前面见温侯,请求下发铁料铸造农具!”陈群深呼一口气,“您猜怎么着?”
“吕布,勇而无谋、好战而恶民、反复无常,必不同意!”陈元方走到屋外,把手伸向外面,绵绵细雨落在手心,不多时凝聚成一捧,“九天之水,却不是什么好水,望此雨能快些结束!切勿耽搁夏收、芒种!”
“父亲,温侯并未拒绝,反而让我前往军营,收取磨损的装备、武器,进而重铸、打造农具!”陈群深叹一口气,“徐州境内,数千亩良田都未曾开始夏收!”
“嗯?吕布那庶子竟然开窍了?”陈元方身体一颤,机械般扭转身体,“为何还未开始夏收?吕布不是想攻伐袁术吗?没有粮草,他怎么攻伐?何人阻止夏收?”
“唉,听说是一个名叫任云人的主意!”陈群神情略显异样,“儿今日也见到任云,虽然长得风度翩翩,但却年少,举手投足间,与常人无异。”
“与常人无异?群儿啊,你不觉得事有蹊跷吗?”陈元方眉头紧锁,来回踱步,“为何如此凑巧?他阻止夏收到底有什么目的?是否早就知晓天意?料定有雨!”
“料定有雨?”陈群神情‘噌’的一下子紧绷,满脸疑惑,“父亲,断不可能,任云年方十三,怎能知晓天意?此事断然凑巧!”
“群儿,虽这几日,为父未曾出门,但从吕布近日改变来看,凭空出现的任云必是奇人!”陈元方仰头,凝视苍穹,“风云际会、龙腾万里,愿我的担心是错的!”
“父亲……”
……
接连三日,徐州、扬州细雨不绝。
扬州地界,二十余万大军已然开拔。
纪灵抢收粮草却有七成,却成麻烦。
未经晾晒,堆放一起,不少已然发芽,霉变也只是时间问题。
纪灵惶恐不安,单骑入寿春,请袁术决断。
袁术得知,亦惶恐。
“天欲亡朕乎?”
“传旨准备太牢,设坛祈祷上苍,求晴!”
“文武百官,礼乐皆备,方显心诚!”
“遵命!”众大臣异口同声应答。
徐州下邳。
擂台歌舞不断,下方观望之百姓不减反增。
陈登单骑扣响城门,求见吕布。
大堂上!
吕布率张辽、高顺、任云、吕玲绮接见。
“元龙冒雨前来,所谓何事?”
“拜见温侯,登承蒙温侯厚恩,潜心治理广陵,因温侯虎威,广陵郡内,百姓诚服!”陈登抱拳拱手,余光瞥到一旁任云,眉头微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