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刀光剑影挥下,一道猩红的血流飘起,速度之快,竟让受戮的人没有发出半点哀嚎。
斑斑点点的血渍飘洒在各处,砍下的头颅在营帐内宛如足球般翻滚,头颅每落在一个地方,就留下一摊血渍,仿佛是这条性命最后的倔犟!
“哈哈……”杨弘放声大笑,缓缓抬起脑袋,抱拳拱手,“刘太守,迷途知返,主公必然欣慰!曹操素来奸诈,只可惜用了一个废物当作使者!要不然刘太守你可就难了!就算投靠曹操,也不得曹操重用!”
“至于什么封侯拜相、治理一方州郡,也是异想天开!还不如跟随我主温侯吕布,一起匡扶汉室,还于旧都!如此也不失子扬先祖之德!”
“唉,在下汗颜!”刘晔抱拳拱手,“我为光武帝刘秀后代,本该为大汉王朝尽忠职守,却差点误入歧途,助纣为虐!有辱祖上恩德,幸亏杨大人提醒,让我悬崖勒马!”
“杨弘,我虽杀此贼,实属为解心头之恨,然我却并不想投靠吕布!”刘勋脸色阴沉,“吕布虽勇,却心胸狭隘,我如此作为,必遭吕布猜疑,我也不想杀你!择日我便渡江而去,投靠孙策!”
“刘太守此言,实属儿戏!”杨弘眉头紧锁,“我主温侯吕布心胸宽广,如何就狭隘了?太守不知纪灵乎?如今纪灵已然为我主效力,镇守小沛!太守若如此放不下执念,实属太守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纪灵是意外!”刘勋嘴角一阵抽搐,脸有怒意却无处撒气,“我听闻张勋已然被诛,此人率九万大军投靠,却为何被诛?”
“哈哈……刘太守误会了!”杨弘放声大笑数声,“张勋此贼囚禁我主母貂蝉,欲用主母貂蝉威胁我主!幸亏雷薄将军深明大义,一刀斩杀张勋!刘太守千万不要学贼人张勋,执迷不悟、引得杀身之祸!”
“事情竟是如此?”刘勋眉头微皱,扭头看向刘晔,“子扬,杨弘之言,能信否?”
“温侯既得鲁肃辅佐,必能成就一番宏图大业!”刘晔深吸一口气,面色复杂,“太守,依在下愚见,普天之下、芊芊诸侯,成就宏图霸业者,唯温侯也!望太守三思!”
“只有吕布能成就霸业吗?”刘勋嘴角一阵抽搐,“孙策呢?曹操呢?北方的袁绍呢?荆州刘表、益州刘璋、汉中张……”
“此等人物,又怎是温侯敌手?”刘晔叹息摇头,“温侯勇武天下无敌,又有子敬辅佐,必成大业!望君归降!”
“可……郑宝?”刘勋嘴角一阵抽搐,“这可怎么办啊?”
“请问杨大人,温侯之意如何?”刘晔抱拳拱手,深鞠一躬,“我等愿遵温侯之令,处置郑宝!”
“杀!”杨弘面若寒霜,双眸凌厉,“叛逆之贼、祸乱一方之贼,我主实难容忍!”
“既如此,我等愿杀贼建功!”刘晔深呼一口气,“请君稍坐,我去去便回!”
“子扬欲往何处?”
“杀贼!”刘晔提剑而去,“两个时辰内必回!”
……
河内郡野王!
张杨兵败后退守野王!
如今野王城内,风声鹤唳、人心惶惶,曹操大军即将攻打野王的谣言占据高峰,不少百姓已然收拾家当,准备北逃!
张杨召集众将于大帐内商议。
“各位,上次一战,我等损兵折将,如今曹操已然返回许昌,令史涣、曹仁率大军进攻!”张杨长叹一口气,“我等如何才有生路,何人有策,尽管言说!”
“将军,为何不投诚曹操?”杨丑抱拳拱手,“如今乱世,曹操可谓当世奸雄,手中又有天子,挟天子以令诸侯,若我们投靠曹操,必成荣华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