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关齐提着那个小伙计走进铺子内,身后仿佛有无形的手一般,李记的大门缓缓关上。
他走到柜台前,这一路疼得那小伙计四脖子汗流,但是愣是一句也叫不出来,也是挣扎不得被内力治的服服帖帖的。
张关齐一言不发,而那些店柜里的帮工和掌柜的不由自主的颤抖了起来,这是一种本能反应,就像是耗子见了老猫。
“客官!客官!我家伙计怎么得罪您了!您手下留情!手下留情啊!”李记杂货铺的东家是个老实本份善良的中年男人他大着胆子上来说话,伸出手满头细汗。
张关齐压根不回话,随手把那伙计丢垃圾一样丢进柜台:“歇业牌!拿来!”
“客官您这是什么意思?”李老板赶紧和另外三个伙计一起扶起被摔得七荤八素的伙计。
“衙门办事,你们应该明白什么意思吧。”张关齐懒得多说些什么只是亮出一枚官印。
那四个伙计马上变了脸色,只有老板赶紧过来说:“大人明鉴啊!大人!我这是老实本分生意,没干过不法勾当啊。”
就在他这话出口的一瞬间,那四个伙计心中一惊转头就要四散开逃跑。
“哼,笑死。”张关齐的眼就像是成年老猫看着小鼠儿一样充满了戏谑与轻视。
张关齐,三十七岁,隆朝五军都督府五品武义将军,四品武夫巅峰。
就这四个小贼再来一百个也跑不出他的手心。
他右手从袖口里捏出四枚铜钱含于指尖,手指闪电般连续弹出。
“咻!”
四枚铜钱飞出却只有一声破空声,四个伪装成伙计的山匪就像是木娃娃一般应声倒地昏死了过去。
而张关齐只是不紧不慢悠悠的走到前台对着身后已经快吓哭了的李老板说:“四枚大钱,记下。歇业的牌子拿来。”
李老板看着四个趴在地上的伙计,那四人太阳穴上都贴着一个铜钱,全都是鼻孔出血,眼神涣散时不时的不自觉抽搐一下,明显是头部受到了重击晕倒了过去。
李老板颤颤巍巍的绕道柜台后,小心翼翼的取出歇业牌,身体都被眼前的景象惊得颤抖不已。
张关齐满意的拿起牌子走到正门打开了一条小缝刚要出去,猛然回头,那双毫无感情波动的眼睛盯着李老板说:“别忘记下,四个大钱,你不要走动,不然我自己去记下五个大钱。”
说完张关齐走了出去关上了门。
愣了好一会确认张关齐不会进来,李老板才颤颤巍巍的蹲下,伸手拍了拍躺在身边的那个伙计,只是他拍了半天那个伙计却毫无反应,就那样躺在那眼神涣散,嘴角留着涎水鼻子里流血,能证明他还活着的证据也就是他还在呼吸而已。
要是陈诚山在这肯定知道这四个人现在都是严重的脑震荡,不可能有反应的。
李老板看着小伙计头上太阳穴上死死地贴着一枚大钱,伸手想要摘下来。
但是他只是手指轻轻的一戳,那枚大钱就碎裂成粉滓慢慢落下,留在拿人头上一个钱印“大隆通宝”。
其实张关齐做的很简单,四品武夫运气在钱内,真气在接触到那个伙计的时候涌入了他的大脑直接导致了他的昏厥,而承载着气的铜钱强度却根本不足以支撑这么强大的真气。
武夫真气离开铜钱后,铜钱就已经变成了砾粉,只不过镶嵌在伙计的太阳穴上一时没有自行散开而已。
李宗明此时带着王二狗他们已经在门口等着,看着张关齐走出来问:“如何张将军?”
“几个毛贼,等下让人来带走,还有夜里收网最为合适,以免夜长梦多。”张关齐可不想等那个紫山葵,一大匪为了孩子出现的可能性在他眼里看来并不大。
张关齐看着怯怯诺诺的王二狗:“妈的!给我滚过来!站没个站像!”他看着那个二狗实在是不爽,转头就继续去教训二狗去了。
李宗明没有理会张关齐教育王二狗,只是深深地看着这个杂货铺子。
此时城北驶入了一架稀松平常的带棚马车,来到了东来客栈旁,一位样貌平凡的女性拉着一个老头子从车里下来。
“俺爹,你慢点。”那位女性穿着农家女性的服装,老头子看起来已经有五六十岁的样子,腿脚好像不太利索,嘴角还是歪的,哆哆嗦嗦看起来时日无多。
小二热情的招待了他们二人,并且掺着老人把他送入了普通客房。
陈诚山坐着看着那个女人上楼的背影。
前世的陈诚山在组织力跟别人勾心斗角了半辈子,而女人是他最警惕的,也可以说是阅女无数了。
而眼前的这个女人虽然相貌平凡穿着也非常臃肿,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陈诚山就是想要多看一眼,好像有什么看不明白的地方。
这一思量就是半夜,打发走那个替紫嫣而来的小厮后陈诚山就入睡了。
丑时三刻。
陈诚山身体感觉不适悠然转醒,一开始他只是感觉后背的伤好像在痛,并没有太在意。
转眼间微弱的疼痛变成难以忍受的剧烈疼痛,痛的他浑身发汗,不停的用手搅着被褥生生的撕碎了棉被的锦织被面。
逐渐的他从还能坚持**一会变成了只能死死地咬着牙,一声也哼不出来扭动着身体。
他睁圆眼睛身体绷得直直的,手脚不停用力延伸歧途缓解一丝丝,哪怕只有一丝丝疼痛,而他的牙龈此刻都咬出了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