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进出别馆的物资由乌丸莲耶严格把控着,弹弓并不在允许采买的物资范围内。
6月7日,乌丸莲耶第二次召见了我们,他的身体状况似乎比上个月见面时更糟糕了。
他向我们询问暗号破解的进度,我们所有人支支吾吾地说不出话来。
似乎是预料到会有这种情况发生,乌丸莲耶这次比上次见面多带了两名身材魁梧的黑衣男人。
乌丸莲耶的手指在我们的人头上滑动,看似是随机指出了一名语言学家,让两名黑衣男人将人带走了。
6月8日,迫于乌丸莲耶施加的压力,剩下的学者不得不开始破解暗号。我也一样。
6月10日,暗号可以指代的范围太大,时间过去了数天,我们仍旧没有任何进展。
6月15日,我将我在这里的遭遇和境况写信告诉给我的朋友,间宫康弘。
他是第一位登上南极的日本人,早年曾在美国密斯卡托尼克大学留学,是一名历史学家,自称“满口歪理的知识分子”。
他获悉我的遭遇,还开玩笑地表示他以后也要在自己的蓝色古堡里放置一个谜题,留给后人揭晓,这才是真正的浪漫。
不过我能感觉得到,黄昏别馆里正在发生的一切可能与浪漫毫无关系。
6月25日,失眠症持续困扰着我,我再也不能忍受那些乌鸦了。
6月26日,我在别馆周围的树林里闲逛,寻找适合制作弹弓的材料。
过程中,我发现了一种十分奇特的树木,拥有金属一样的灰色以及十分规矩的造型,可能也是乌丸莲耶栽植的某种奇怪植物。
6月27日,我在树林里捡到一个刚好造型合适的树杈,又抽出裤子里的猴皮筋做成个简易的弹弓。
夜晚,我用这把弹弓去打窗外的乌鸦,它们终于被惊得飞走了,我的内心得到了极大程度的满足。
6月30日,之前那个被乌丸莲耶差人拖走的语言学家竟然奇迹般地回来了。
我们纷纷上前嘘寒问暖,关心他离开后去了哪里,但实际上我们更关心的是自己以后可能面临的命运。
然而语言学家并没说出什么有用的信息,只是不断地重复“我忘记了”。
6月7日,乌丸莲耶准时召见我们,询问暗号破解的进度。
相比上个月见面,他的身体似乎更差了,嘴里不住咳嗽着,似乎随时都会撒手归西。
这次跟随他的黑衣人更多了,在得知我们的暗号破解工作依旧没有进展后,他这次直接命人带走了五个人。
6月18日,前些天被带走的五个人很快就回来了,但他们可不像之前的语言学家那样毫发无伤。
他们脑袋上的头发被剃光了,上面还被切开了一个环形的大洞,那模样骇人极了,就像科幻小说《弗兰肯斯坦》里面的科学怪物。
问他们发生了什么,他们同样也回答不记得了。
6月19日,我们剩下的学者计划一同向乌丸莲耶抗议这种惨无人道的行为,但黄昏别馆里突然进驻了更多的黑衣人。
他们荷枪实弹,我们根本不敢反抗。
黄昏别馆一下从天堂沦为地狱,生存的压力让我们只能想尽一切办法来解开暗号,以求能够完好无损地从这里离开,与家人团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