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火车上,由于爷爷如今的身体缘故,三叔便拿着朱锋临走给的一笔钱买了卧铺票,虽说得了清净,可一路上的氛围堪称死寂,就连一向吊儿郎当的周文武都是沉默寡言!
直到下了火车,到了开封地界,我们几人的心情才略有好转,看着沿途熟悉的风景,不觉间便到了县城,三叔更是破天荒的雇了辆车,将我们载回了家!
经过一天的修整,第二天三叔便又去了医院,照顾爷爷的重任便落在了我和周文武身上,爷爷晚上蛊毒发作,我们也只能尽力的替他缓解疼痛,而到了第二天的清晨,天色刚亮爷爷便执意外出,我问他干什么去他不愿细说,只是说要为断气运之事早做准备,还不让我和周文武跟着!
无奈我二人也不能反驳什么,只是叮嘱爷爷晚上之前一定回来,一日枯燥的等待,到了傍晚时分,爷爷倒是准时的回来了,只是多带了个东西,一个通体白毛,体型比黄皮子还要大上几分的白毛耗子!
它通体被墨斗线缠了一圈,被爷爷随手提着,一身白毛如雪,竟比我在紫河棺中所见的那些黄皮老鼠还要大上一圈,而且,这白毛耗子的眼睛已现猩红,我和周文武见状皆是一惊,来到近前,这白毛耗子一双泛着猩红的眼眸看向我俩,却是没有丝毫的畏惧!
“爷!你在哪捉的这么大一只耗子!”
“是啊,爷,这耗子只怕是个耗子王吧!看它这样子肯定通了道行,这种东西心性狭小,得罪了它可要遭它满族报复的!你抓它干嘛!”
我和周文武尽皆露出疑惑,爷爷嘴角却是带着几分笑意,看了看手中的白毛耗子,眼中很是满意,说道:“捉它来自有它的用处!今晚你们不用守着我!过了子时便在院子里等着,不管见多少老鼠,尽皆将其捉住,但记住了,不要伤它们性命,只取它腹下油脂!”
言罢,爷爷伸手递来一物,乃是一根纤细的绣花铜针!
虽然不明所以,但我还是接了过来,待吃过晚饭,爷爷便提着那白毛耗子回了屋,吩咐我和周文武好生守着!我二人只好依言行事,对坐在院中,各自捉鼠的家伙尽皆准备了齐全!只是这一等就是数个小时没有动静,眼看夜色渐深,我和周文武尽皆忍不住打起盹来!
可还不等我睡着,子时一至,那院门处便传来了动静,有什么东西在急速的啃着木门!
“和尚!好像来了!”
“啊!!?哪呢?”
我叫了声周文武,他也猛然惊醒,拿着手中的木棍便站了起来,我指了指院门处的位置,刚示意他和我一起上前,就见那木门下忽然就破了一个洞,下一刻,一只玉米大小的老鼠便爬了进来!
“嘿!还真来。。。!”
我二人等了半夜,见状不由来了精神,可不等周文武说完,那木门上刚刚破开的孔洞竟是在不断的扩大,仅是说话间,便一股脑的冲进来二十几只,而且随着木门微微的颤动,这来的耗子似乎不在少数!
“他吗的!我就说得用上这大盆!”
周文武直接扔了手中木棍,拿起一旁的大号铁盆便扣了上去,见状,我也扔了手中的扫把,捡起一旁的大麻袋便向鼠群套去!
而仅是这片刻之间,冲入院子里的老鼠便已然过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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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快快!快拦住它们!”
我和周文武一左一右不断的朝这些老鼠捉去,爷爷有交代不可伤它们性命,故而我二人也未敢下死手,而这些老鼠似乎也是有着执念,尽数朝爷爷所在的房间冲去,对我二人的拦截不为所动,有的甚至直接跳在我们身上,要往房里冲去!如此一来,鼠群虽多,倒也并没有什么威胁,我和周文武经过最初的惊慌之后,也彻底放开了手脚,守在门前硬撼鼠军!
如此足足鏖战了近十分钟,鼠群终于停息,竟是被我二人足足装了四个大麻袋!
直到确定再没有一只‘漏网之鱼’,我二人才瘫坐在地上大口的喘息起来,歇息过后,我便招呼周文武拿了个脸盆来,小心翼翼的松开缝隙,抓了一只老鼠出来!
铜针在手,我示意周文武将这老鼠的四肢撑开,在它小腹正中心处猛的刺下一针,而后用力一挤,便有一滴淡黄色的液体流出!
然而就连被我抓获之时都没有反扑的老鼠,竟是随着我挤出这滴液体之后,疯狂的挣扎起来,呲着满嘴的尖牙想要攻击!周文武急忙将其扔向了一旁,这老鼠终于脱身,急忙朝院外逃去,只是被挤过之后,它似是丢了魂一般,竟是不辨方向,接连撞了几下院墙,才从那近在咫尺的孔洞中爬出去!
“这是什么东西啊?这老鼠好像疯了一样,险些咬到我啊!”
“鼠油!或者说,是地精!”我解释道,万物通灵,皆有定性,狐黄白柳灰五仙便是其中的佼佼者,老鼠能有灰仙之位自有其非凡之力,若比道行修为,鼠精或许不如其他,但鼠归子时,待阴气最盛之际,于阴阳中便是大阴,放于天地乾坤中,便属地坤!正和其性!
老鼠之所以能在夜晚行动如电,不光是因为它本身的身体构造,于易理言,老鼠本就是地气衍生,体内具有大地精气,久而久之便会聚成鼠油!
鼠油之珍奇,若非精通周易者,断难理解,而通俗来讲,寻常术士便称其为鼠精,于人精同义!
可但凡鼠类,一旦被取了鼠油之后皆是魂不守舍,宛如破坏了身体机能一般,仅此一点,这鼠油便绝不是鼠精这般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