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反手一个耳光，却依旧保持那样的慈眉善目。
“还想让我问一遍吗？”
这一巴掌，直接让赵灵芝的嘴角露出了鲜血。
“你敢打我！”
啪！
又是一下，力道比之前还大了几分。
赵灵芝作势要骂，陆离抬手又是一巴掌。
“我把她送到勾栏去了。”
陆离缓缓点头。
赵灵芝没有撒谎，陆离也没有深问，这个女人被送到勾栏之后一定比那些卖进勾栏的女子惨上不知道多少，毕竟是赵灵芝亲自安排的。
否则也不会在短短十天时间里整个人就疯掉了。
缓缓点头，他也没什么在要问的了。
整整两个时辰，牢房中先是哭嚎，而后没了声音，以薛尚武为首的三个男的谁都没死，只是肌肉在一阵阵的抽搐。
转向赵灵芝，问道：“看的可喜欢？”
赵灵芝已经是满眼的惊恐，并不是被三人的惨状吓得，而是陆离真的敢做到这一步。
那就说明她自己遭遇也会是这样。
“你想要什么，我可以尽量满足你，登州以赵家为首，我现在可以给你承诺，只要你放了我，绝对不找后账，并且让我父亲收你为客卿。”
陆离没有理会，反倒转向了另外一个女子。
只见她表情平和，丝毫没有情绪波动，自始至终也没有说话，好像这一切跟她没关系一样。
可当赵灵芝说完这一切之后，女人却摇摇头。
“为何摇头？”
凌月淡然一笑，“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陆离饶有兴趣问道：“哪里可笑？”
“堂堂赵家大小姐也有今天，不可笑吗？赵灵芝，我就跟你说过，报应这种东西是存在的。”
赵灵芝目光一寒，勃然大怒。
“凌月，你个臭标子，我就知道当年的事情你还没有忘，你接近我就是为了报仇对不对？”
凌月双目赤红，扬天大笑。
“当然了，否则又会是因为什么？”
“你以为他会放过你吗？”
赵灵芝急切说道：“我告诉你，这些年我做的事情她全都在场，而且就眼睁睁的那么看着，她也有一样的罪过。”
凌月讥讽一笑，道：“你说的对，我都承认，但我相信，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惨的。”
“凌月！你！”
陆离一阵头大，这里怎么还有世家恩怨呢？
“行了，他们三个都料理完了，得赶紧处理你俩的事情，我没工夫跟你们瞎扯。”
陆离打昏了赵灵芝，要直接带离这里，之前已经想好了她的刑场在哪里了。
“能不能带上我？”
陆离转过头，“还有上赶着找死的，你知道我要带她去哪吗？”
凌月森然一笑，“无论你要把她怎么样，让她在我之前就行，只要能亲眼看着她遭报应，你怎么对我都行。”
女人果然够狠啊，仇恨绝对是一个女人心灵扭曲的养分。
陆离也好奇到底是什么样的事情让这个叫凌月的对赵灵芝产生如此大的仇恨。
毕竟她多少还算有背景的，不像是之前那个女人毫无选择的余地。
此时，陆离嘴角挑起一个笑意，反手打昏了凌月。
一手拖一个，骑上大黑直接到了城外的破庙里。
这地方里里外外住着不下七八十个乞丐。
先是叫醒了凌月，把她放在镂空的屋顶梁上。
随即把赵灵芝丢在庙内，一道灵气直接打碎了她用药物堆积的可怜修为，同时也让她醒了过来。
陆离在赵灵芝的舌头上留下了最后一道灵气，以防她咬舌自尽。
凌月看到这一幕，眸中异彩连连，不用说也知道即将发生什么，心中百般的快意。
陆离做事从来都是个不讲章法的人，恶人当需恶人磨。
这种人需要的只是报应，讲道理没有意义。
安排好一切，陆离来到房梁之上。
“你很快心。”
凌月摇头，“不，是兴奋。”
“你既然一起来了，那我也就没时间用另外的方式料理你了，你应该明白，在我看来你跟他们就是一路货色。”
凌月红着眼眶，不是悲哀，而是兴奋。
“谢谢你，谢谢。”
陆离试探着说道：“看见她现在的状态了吧？你一会儿也是这一出。”
凌月兴奋的点着头，“我知道，无所谓，只要让我欣赏完这一切。”
陆离直接解开了凌月身上的灵气束缚，然后封死了她体内的微弱灵气。
“看够了就自己下去，我就在一旁，你要是不愿意体面，我只能在费费事了，到时候你会比她还惨。”
凌月眼中满意亮光，重重点头，目光却不愿意移开半分，“我明白，你放心。”
陆离没心思看这些东西，到了庙外，用天眼锁定着凌月，看她之后到底如何选择，自杀是不可能的。
一夜无话。
直到第二天一早，差不多结束了。
凌月这一夜连眨眼都觉得十分奢侈，心中那口压抑多年的郁郁之气好像终于消散了。
陆离此时缓缓睁开眼睛，到了凌月选择的时候了。
只见凌月直接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几个乞丐吓了一跳，因为灵气禁制的关系，他们就算抬头也是看不见凌月的。
此时突然出现，不禁让他们面面相觑起来。
凌月缓缓服下身子，给赵灵芝整了整鬓角，而后发出快意的笑声。
因为灵药的作用，赵灵芝虽然被废去修为，但身体强度也是比常人好很多的，她并没有死。
此时也笑了。
“好笑吗？很快你也会变成一堆破布了。”
凌月用一种可怖的快意神色看着赵灵芝，道：“无所谓，因为你已经是块破布了！”
那些前半夜睡着的乞丐当即来了精神，凌月就如同没看到一样，也没有选择逃跑。
安逸的等待着自己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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