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有没有人可能知道呢?”
“兄台要是感兴趣我可以带你去见一个人,可他见不见你就看运气了。”
陆离心说这地方还有第四个人吗?怎么看这里都像是世外桃源,陆离本以为这有他们两个人的。
但宁采臣既然说了还有这么个人的存在,那就一定是有了。
同时对于这个人的身份,陆离也是有了猜测。
“你说的这人不会是叫燕赤霞吧?”陆离试探着问道。
宁采臣一愣,眸中露出一抹诧异的神色。
“陆兄怎么会知道的?”宁采臣问道。
“书中看到的。”
“哦?”可能是作为书生的关系,宁采臣眸中掩饰不住的好奇。
“书上是怎么说我们的?”
既然到了这里,陆离自然也就没什么避讳了,把书上的故事讲了一遍。
听完整个故事,宁采臣和聂小倩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出了惊讶的神色。
“这故事是谁记录下来的?”
陆离无奈一笑,说道:“一个叫蒲松龄的人,可其中的出入大吗?”
“基本上就是这样的,只是最后小倩并没有投胎,而是在不久之后就化作了人身。”
“你就没想过为什么会这样?”陆离不禁问道。
宁采臣此时摇摇头说道:“只要能和小倩在一起就行了,管他为什么呢。”
陆离听到宁采臣的回答,不禁想到了四个字,难得糊涂。
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他们彼此相爱。
两人都得到了自己最想要的,其他的事情自然就没有必要再去执着了。
陆离不禁慨叹一声,不得不承认,心境是个很玄妙的东西,很多人都说想要放下。
但有说什么身不由己。
己不由心,身又岂能由己。
往往都是自己心里放不下那份执着,才会导致越活越累的。
“陆兄,吃过饭之后我带你去找燕赤霞,我们要翻过那座山,起码也要几个时辰。”
陆离摇了摇头,道:“现在就去吧,回来在吃饭也来的及。”
说着就拉住宁采臣的腕子,想着以他的速度翻过那座山也就是一盏茶的功夫。
体内灵气刚要运转,却突然停滞住了。
陆离挠了挠头,好一阵尴尬,这地方灵气是封锁的状态,或者说根本就不存在灵气这种东西。
宁采臣好像知道陆离要做什么,拍了拍陆离的手背,微微一笑,说道:“陆兄,别急,在这里路是要一步步走的。”
陆离叹息一声,换做以前,他时间多的很,可现在外面还有四个家族的事情,不能一直这么耽误下去。
恐怕再过半天时间,外面就会有动作,那时候他必须要出手干掉赵龙海才行。
只要赵龙海一死,四大家族也就彻底肃清了。
陆离就是要做那只走在最后的黄雀,打的也正是时间差。
翻过这座山或许没什么,但鬼知道燕赤霞那里会不会出什么幺蛾子。
对于这样的情况陆离始终没有什么好感,就如同之前见到鬼母,对方什么也没告诉他,只是得到了星盘。
可就算知道燕赤霞很可能也是这种情况,陆离还是想要尝试一下,毕竟任何事情都无法做出百分百的推敲。
正在陆离犯难的时候,大黑跑了过来。
汪汪。
大黑的身形陡然变大了几分,陆离一愣。
“你有办法?”
大黑点了点头,示意两人上来就可以了。
陆离见状不由分说,跨上了大黑的后背。
还没等宁采臣提问呢,一把就将他拽了上来。
“宁兄,对不起了,我时间确实有点匆忙。”
“无妨,不过它真的可以吗?”宁采臣倒是没有恶意。
大黑听到这话却从鼻中发出一声闷哼,那意思是瞧不起谁呢。
陆离太理解大黑这种争强好胜了,有时候真的就像是个孩子。
“相公一路小心,我做好饭等你们回来。”
聂小倩柔声说道。
宁采臣冲着自己的娘子点点头,说道:“柴火不够的话,等我回来,你别动手。”
“对了,陆兄有忌口吗?”
陆离哈哈一笑,现在这番对话与此时的行为有种莫名的违和感。
“没有。”
随即拍了一下大黑的脖子。
宁采臣都没有反应过来,大黑就猛地窜了出去。
“停停停。”
“宁兄,没事的,放心你掉不下去。”
宁采臣摇了摇头,道:“不是,你这神犬跑错方向了。”
大黑闻言猛地一个急刹车,差点就把宁采臣甩了出去。
陆离一愣问道:“不是翻过这座山吗?”
宁采臣无奈指着左边,说道:“是从这个方向翻过去,要不绕路。”
陆离缓缓点头,再次拍了拍大黑。
不过片刻,大黑就带着两人翻过了这座山。
也不用在宁采臣在指路了,陆离看到山涧底下有一座道观,虽然被树荫遮蔽了一块,但也不影响陆离发现它。
“宁兄,是那里吗?”为了保险起见,陆离还是问了一句,以免发生之前那种尴尬的事情。
“没错,就是那里。”
大黑闻言直接跳了下去。
陆离倒是没什么,宁采臣瞳孔骤然一缩,全然不理解这种自杀式的行为。
“宁兄不要怕,大黑落地很稳的。”
随着陆离的话音一落,大黑稳稳的落在了道观门口。
宁采臣提起的气也终于放下了,并没有因为害怕而尴尬,认为很正常,还摩挲了一下自己的胸口,顺了顺气。
陆离抱拳拱手,道:“抱歉,让宁兄受惊了。”
“不妨事,也是我胆子太小了。”
也是通过刚才的一跳,宁采臣真的看出陆离着急了,当即也不在啰嗦,直接走到了道门门口,拿起门环,扣了两下。
没有回应,又扣了下来。
仍旧没有回应。
重复了很多次叩门的动作,道观中却一直静悄悄的,宁采臣只得转过头无奈的耸耸肩膀。
“陆兄,看来道长今日不想见客。”
陆离听这话总感觉怪怪的,不想见客?
“会不会是出去了?”
“不会,这些年他就没走出过道观。”宁采臣坚定的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