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做的没错,这时候跟韩遂动手不是明智之举,而且就算动手,也不应该你们来。”
“大哥,难道你想?”陆知太明白自己大哥的心思了,如果韩遂以找他的名义做出了太出格的事情,那时候要是不发生点令人发指的事情那才叫令人发指呢。
“这个韩遂实力如何?”
陆知心里咯噔一下,听到陆离这么问,肯定了自己心中的答案。
“四品武夫。”还是回答了陆离的问题。
陆离点点头,实力倒是还在可控范围之内。
“大哥,你不能冲动啊,就算你有实力战胜四品,他可还带着十二个五品的随从呢。”
陆离猛然一惊,问道:“多少?”
“十二个五品随从。”
陆离闻言陷入了沉默,并不是被这个阵容吓到了,而是被景王那个未知的目的给吓到了。
一个四品,十二个五品,外加军政四是个千户所的两万大军。
这是要干什么?
陆离摇了摇头,道:“你们谁都别冲动,我去打探一下情况。”
“大哥。”刚喊了一句,陆离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谈了许久,大黑的化形也恢复了,陆离并没有拖沓。
下一瞬,出现在了大昭寺境觉的禅房之内。
看到陆离的瞬间,境觉自动隔绝了屋内的灵气。
“阿弥陀佛,佛子这么快又来了,有何指示。”
陆离摇摇头,道:“大师,您别跟我这么客气了,我怕折寿。”
境觉八十多岁的人了,在自己面前行的都是晚辈礼,这让陆离十分的不适应。
“成道不论早晚,境觉不敢对佛子不敬。”
陆离眼睛翻了翻,也没再纠结这个问题,还是先说正事比较主要。
“大师,山下的事情可听说了?”
境觉缓缓点头,道:“听说了,只等佛子一声令下。”
好家伙,这么直接的吗?
陆离叹息一声,不自觉的说道:“大师,我想不出今晚,你应该就会收到景王的信了,到时候还劳烦您帮个忙。”
“阿弥陀佛,佛子请讲。”
陆离挠了挠头,道:“只是这事情需要您撒个谎,而且还要联合那几位高僧一起,不知道大师方便吗?”
境觉微微一笑,“佛子说的话就是法旨,佛子交代的事情就是正道。”
陆离心说自己何德何能收了这么一位死忠啊,暗暗发誓,等这些事情过去了,一定想办法弄点上个时代的经文来。
毕竟这位老方丈什么都不爱,独爱这些东西。
“行吧,那你这样.....”
......
三日之后,兖州城已经变得风声鹤唳,人人自危。
一开始众人都以为,这事情落不到他们头上,毕竟他们也从来不说闲话,而且世代生活在这里,不可能是蛮族的细作。
但经过这三天的时间,却发现一切事情跟他们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第二天的时候,兖州城解除了封禁。
当城门把守严密,陆离的画像被贴便了全城。
兖州城很多外来者经过盘查之后全被清走了,特别是那些个江湖中的修行者。
当时民众都以为这事情过去了,只要抓到陆离就可以了,或者证明陆离不在兖州城。
毕竟很多人那天看到陆离出了兖州城。
客商,以及修行者见状都没有执着在留在兖州城,纷纷离去了。
又过了一天,兖州城再次封闭了。
从那一刻开始,成批的人就被带走了。
这次连个罪名都没有,好像就是为了抓人而抓人一样。
现在整个兖州城都静了街了,没人再敢出去。
可他们终究还是天真了,士兵直接开始了挨家挨户的盘查,问的问题都是似是而非,只要有一点觉得心情不顺,直接就给带走。
“李大哥,这是怎么了?朝廷到底想做什么?”凌月此时满眼的愤慨。
陆离摇了摇头,跟凌月自然没法解释。
“大昭寺内是安全的,你安心在这里待几天,事情很快就会结束了。”
自打对于景王的计划盘算的越来越清晰,陆离就放弃了离开兖州城的打算。
景王自认为下了很大一盘棋,那就让他来把这个棋盘砸烂。
馆驿内,蒋文龙终于压制不住内心的怒火了。
“韩遂,你到底想干什么?”
韩遂慢悠悠的端起茶杯,说道:“在下不过是奉旨行事。”
“奉旨?放屁,让你找陆离,查蛮族细作,你却抓了几千名普通百姓了,兖州城的大牢都快满了。”
韩遂呵呵一笑,道:“蒋兄,腿长在你自己身上,要是觉得看不过去,你随时可以离开,本官并没有拦着你。”
“还敢自称本官,你不过就是景王府的一个客卿罢了,从来就没有官职,这次的协律郎也是临时加的,你个无耻小人。”
韩遂一点也不在意蒋文龙的嘲讽,反而说道:“蒋兄,别用景王说事,我归根结底是在为陛下办事,这个陆离必须抓到,蛮族还等着呢。”
“陆离早就出了兖州城,现在都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你还在这里痴人说梦。”
“那就不是本官要考虑的事情了,就看这个陆离像不像传闻中那样侠肝义胆了。”
听到韩遂这么说,蒋文龙顿时一愣,有种不好的预感,问道:“你什么意思?”
“兖州城的十万百姓和他一人性命,你说到时候他会怎么选?”
蒋文龙呆住了,这话的意思很明确了,但他眼中却还是不可置信的样子。
“韩遂,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蛮族不惜喜欢奴隶吗?这十万人刚好可以。”
蒋文龙气的直哆嗦,不禁冷笑道:“乱臣贼子,祸国殃民,你!”
“师弟,我们回都城。”
蒋文龙转身的片刻,韩遂嘴角露出一抹得意的笑容来,却也没有拦着。
事情正在朝着他想象的局面发展着。
出城的时候,蒋文龙一路警惕,而却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埋伏。
“陆知,好像有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