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的隔音效果很好,金并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
他正在享受这次难得的,精心准备的约会。
他觉得自己是真心爱上了这个叫凡妮莎的女人。
她仿佛有一种魔力。
一种刚好能够抚平他心中不断涌现出的焦躁和暴虐的魔力。
两人已经聊了一段时间,餐桌上的氛围很融洽。
凡妮莎看着她的那副,被金并买下来的画作,犹豫了一下,还是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能知道,你为什么喜欢这副画吗?”
金并绅士的放下酒杯,视线落在了那副已经被包裹起来的油画上面。
这副画,就是他在展厅正中心看了许久的那一幅。
虽然现在它被包起来了。
但他却仿佛能够透过包裹它的那层布,看到里面的图案。
那是一片斑驳的,带有灰色细纹的白色。
就好像是……
一面墙!
金并看着凡妮莎的眼睛,她的眼睛里含着他的倒影。
金并缓缓开口说道。
“我小的时候和我现在一样胖。
但不同的是,那时候我是一个性格懦弱的人。
因为肥胖的身材和胆小的性格,我总是受到其他人的欺负。
有一次我在外面挨了打,满脸是血的回到了家里。
我的母亲,她拿出了药盒,一边为我清理伤口,一边温柔的安慰着我。”
“你母亲很伟大。”
凡妮莎披着白色的大衣,看着金并,眼眸随着烛光闪烁。
“是啊,她很‘伟大’!”
金并点点头,稍稍沉默了一下,然后盯着手里的杯子继续说道。
“而我的父亲,看到我被打成这个样子,就问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你的父亲也很关心你呀!”
金并摇了摇头。
“与其说他关心我,倒不如说他更关心自己。
他那时候正在竞选市政委员,所以对很多事情都很敏感。
而我则有些怕他。
因为他的性格不好,甚至可以说得上有些暴虐。
他不怎么喝酒,但只要喝醉了就会殴打我和母亲。
所以我不敢对他隐瞒,把一切的经过都告诉了他。
我在散步的时候,看见一个比我大五六岁的年轻人,拿着一个棒球棍正在打我父亲的竞选标语。”
金并张开手比量了一下,然后把手放在桌面上,继续说道。
“就是那种木质的,有一个小支架,被放在各个街道的路口的那种宣传标语。
这些东西都是每个竞选者自己掏钱制作的,而我家当时的经济状况并不好。
所以看到他那样做,我就上前阻止。”
凡妮莎把手伸过来,轻轻握住了金并的手。
“他伤害了你?”
金并感受着手中的温软,心中的愤怒也平息了下来。
“对,他非但没有停止对标有破坏,反而在把那个牌子打成碎片之后,又狠狠打了我。
我不知道他和我父亲到底有怎样的过节,也可能是他的父辈和我的父亲有过节。
总之他一边殴打我,一边骂我是一个和我父亲一样的废物。
我的父亲听我说完了所有经过,就让我领着他去找那个年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