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若怀心和杨雪儿被守营将军阻于门口,正和他们交涉,常九斤指着远处大声道:“主公,斛斯政要逃?”
贺若怀心抬起头一看,之间远处的有一名穿着斛斯政官服的男子,带着几名轻骑向南面逃去。
贺若怀心骂道:“让开!”说罢,夹紧马腹,骑马直接撞开了守营门的卫士,然后直冲出去。
守门将军挨了贺若怀心一马鞭子,被打倒在地,恼羞成怒之下,大声喝骂,就要命令士兵追击。
这个时候,杨雪儿的马车帘子掀起来,淡淡的道:“如果我是你,我就协助贺若将军去抓斛斯政,说不定不但能抵了罪,而且还有功劳。”
那将领也不是单纯的莽夫,他看见马车华丽,又看见马车上左边吊着的风铃,这样的装饰他似乎在哪里见过。不敢怠慢,低声道:“姑娘是何人?”
杨雪儿的侍女清儿从马车上出来,下了马车,望着如狼似虎的卫士,确实丝毫恐惧都没有。
“瞎了你们的狗眼,竟连杨大将军家的孙小姐都不认识了。”
营门将皱着眉,他不敢无礼,毕竟,此番征辽,许多大将的家属都有从征,随便拎出一个,背后的人物都厉害的吓人。
“不知哪位杨小姐?”
清儿看他居然还在询问,刚要骂人,公孙无忧却冷笑道:“北地妖姬!这天下有几个北地妖姬?”
被公孙无忧那寒冷如冰的话说出来,营门将才觉得背脊发凉,忙躬身行礼道:“小人该死,小人该死,不知大小姐驾到,小人该死。”
清儿冷哼一声,道:“那还不尊令,难道还要小姐亲自出来下令嘛!”
“卑职不敢,卑职不敢。”
营门将向身后看了一眼,贺若怀心正率数名轻骑追击斛斯政的马,这些将领这些日子一直守卫兵部大营,对斛斯政的马匹和袍服都了解的透彻,此时看见和贺若怀心追着酷似斛斯政的人影而去,都觉得事情不妙。
忙指挥人马,协助捉拿去了。
贺若怀心追了大概两里之地,才堪堪在一条河边截住了他。
贺若怀心甚至之前向他射了一箭,命中了他的的小腿,他从马背上跳下来,拖着伤腿,逃到了河边的一块大石头背后。
众人围过去,将他围在河边,贺若怀心骑马驰到近处。
贺若怀心走到近处一看,才发现自己中计了,眼前的中年人并不是斛斯政!
贺若怀心蹙了蹙眉,盯着眼前的人质问道:“你是谁,斛斯政人呢?”
斛斯越摇摇头,道:“你永远也别想抓住大人!”
贺若怀心冷冷的看着眼前这个人,知道自己中了计,忙对常九斤道:“快,率人往东面追,这点时间,来不及南逃的,必是要逃到高句丽去!”
常九斤喏了一声,率先去了。
贺若怀心知道,他做如是安排,也不过是尽人事,听天命罢了,没想到竟然会被眼前这个人用了移花接木之计,实在是可恨。
“你是谁?”贺若怀心从马背上跳下来,盯着眼前的人问道。
斛斯越也从地上艰难的站起来,看了一眼贺若怀心,道:“没想到会是你!”
贺若怀心道:“你认识我?”
斛斯越摇摇头,道:“不认识,不过听过你的名头。”
贺若怀心等了一会儿,高大虎又将护卫此人的几名骑士抓住,带到了这边,那几名骑士瑟瑟发抖,跪在地上,大声求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