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南方行省遭受亡者之灾时,元首大人可是下令让公子立即撤回的,相当于也是认同了潘多拉的主张,决定完全放弃南方行省。”
“这就是一个矛盾啊,具有王者之杖的力量,具有睥睨天下之浩然正气的元首大人,怎么会做出这种抛弃子民的决定,这在以前是绝对不敢想象的。”
看到覃南锴默然点了点头,薛常这才打着胆子说道:
“老薛只是想说话实说,元首大人最近这几年的确有些不太正常。”
元首大人有些异常......莫测还是首次听到这件事情,倒是没有对此有过多想法,毕竟他连人都没见过,缺少源自主观的感受,只能听听便罢。
不过,他却是通过这一点想到了另外一个可能,一边思索着一边说道:
“会不会您的姑姑,覃女士?”
“哦?”覃南锴问道。
莫测笑了笑:“这只是一个猜测,昨天......覃女士估计也会怨恨贾某的,而据公子所说,覃女士一直以元首大人为依仗的话,会不会去元首大人那里告贾某的状?”
“而元首大人最近数年又会做出一些匪夷所思的决定......”
这的确是种可能,但是,只是可能。
虽然逻辑通顺,眼下的众人却是没有半分证据,只是随口议论了几句,只得作罢。
对于这名橙级契约者的身份,众人也是研究了一番,依旧没有什么结果。
关于契约者死后竟然没有源石析出的诡异情况,更是毫无头绪。
线索,最终还是落在了这块令牌上。
西郊赛马场。
薛常慨叹了一声:“看来还是得从这西郊赛马场上查起啊。”
议论了许久,此时的莫测却是忽然心下一动,隐隐觉得哪里有些不对。
皱眉沉思了片刻之后,莫测却是觉得似乎抓住了那根牵动神经的线,笑道:
“本圣子忽然觉得,这件事似乎是冲着我本人来的。”
覃南锴闻言皱了皱眉:“圣子的意思是?”
莫测看着桌上那块印有西郊赛马场字样,以马头为标识的铁牌,淡然说道:
“这件事越想越是蹊跷,无论怎么想,最终的线索都是落在这块铁牌上。换句话说,这快铁牌就是此时唯一的线索!”
“而西郊赛马场又是韦伯斯特家族的产业,进行了非法的源石交易......”
说到这里的时候,覃南锴加了一句:
“没错,西郊赛马场应该是九州市最大的一处源石交易所在。”
莫测脸上笑容更甚:“两位有没有觉得,对方是想引贾某上钩?”
“西郊赛马场才是真正要对本圣子出手的地方?”
闻言,覃南锴与薛常同时一惊。
两人几乎他同时在赫塞圣子脸上一番扫视,之后有对视了一眼,顿时明白过来。
覃南锴握了握拳:“圣子思路敏捷,还真有这个可能!”
“这次暗杀只是一次送死罢了,对方确信不会留下除了这块牌子以外所有的线索,那么圣子之后会如何做?”
“定然是通过这块令牌去调查西郊赛马场啊。”
“对方是在那里等圣子!”
莫测此时心下已经愈发笃定,长长地叹了口气:
“看来,对方是有备而来的,只是我们现在还什么都不知道。”
覃南锴原地一番踱步之后,对莫测提醒说道:
“圣子,既然能大概猜到对方的目的,还是请谨慎对待。”
薛常也是附和说道:“公子说的没错,对方有备而来,圣子就不要去西郊赛马场了。”
“让公子的人去调查一番即可!”
唐蛮闻言也是附和说道:“这件事本尊愿意前往。”
她哼了一声:“我倒是要看看,是谁想要打圣子的主意。”
覃南锴立刻点了点头:“唐师说的不错,您肯屈尊前往的话,甚好!”
莫测见几人已经七嘴八舌地做了决定,心下感激的同时也是一阵暗笑......
这件事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
九州市,首相府邸。
克里斯特·韦伯斯特早上醒来之后,还是感觉一阵头晕脑胀。
昨天晚宴上突兀的打脸,让这位年过半百的老人直接失眠了,梦中都是覃安婷那张令人无比厌恶的脸。
嗯,没睡好。
首相大人起床后自顾自地在下人的侍候下梳理洗漱,又食之无味地挨过了早餐时间,终于趁着阳光照射进书房之后,独自一人躺在藤椅上舒缓心神。
心里阴影还是太大了一些,那可是克里夫特·韦伯斯特就任首相以来,最丢脸的一次经历。
此时,想要借着阳光驱散一些心理负担。
刚躺下没多久,下人便送过来今天的报纸。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睁开疲惫的双眼后,随意扫视了厚厚的一沓报纸,眉头却是渐渐高耸。
他愕然起身,伸手将一沓报纸全部摊开。
联邦官媒的报道还好......
但是最下面那些平时几乎不看的小报,全是令他毛骨悚然的标题。
《惊天秘闻!首相大人与覃安婷地下情破碎,两人公开决裂!》
《是何原因!竟让联邦公主如此疯狂?》
《这世上真有灵丹妙药?是什么能让年过半百的老男人满足疯公主的欲望。》
《荒诞至极的虐恋!论联邦首相为人。》
.........
克里夫特·韦伯斯特看着一个个触目惊心的题目,整个人呆若木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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