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莫测此时不是以意识体形态隐藏在3号黑手的灵魂中，真的很可能会惊呼出声。
这个人，已经油尽灯枯。
不，仅仅是油尽灯枯，这个人双眼呆滞，似乎已经没有了什么意识，只是如同植物人般缓缓呼吸。
他的身体已经只剩了一层外皮，包裹着凸起的骨头，和一具干尸没有什么分别。
要不是他瘦骨嶙峋的胸口仍然在不断起伏，莫测还真的会认为这已经是一个死人。
覃谭......莫测很快就猜到了他的身份。
没错，应该正是联邦长子，覃谭本人了。
当初从记忆中看到那个孕婴房后，莫测就认为这庄园应该是覃氏的配种车间，而作为种马的配种机器，极有可能就是覃谭本人了。
不然，这事没必要在覃谭的庄园来干啊......
但是，谁能想到覃谭已经变成了这幅鬼样子，他可是联邦长子啊。
莫测立即催动符源，悄无声息地将三号黑手的记忆读取了一遍，并立即确定铁床上躺着的人，正是覃谭本人。
真的是覃谭......
还没等将这些记忆尽数翻阅，厅内忽然符源大燥，两名身影虚幻的半灵缓缓显形。
莫测连忙放弃继续读取记忆的动作，他的能力虽然诡异，但是当着两名半灵读取三号的记忆，肯定会被发现的。
于是，他老老实实地看着眼前情况的变化。
“覃焱，覃淼两位尊者。”
3号立即俯身，对两位尊者行礼。
这两位，应该正是覃氏家族的半灵了，也正是当初莫测制造爆炸案后，飞上天空搜查的那两位。
此时的覃氏一族的族长正是元首大人，覃氏的半灵出现在这里，却是让莫测大感惊讶......
覃谭可是被折磨成了这幅鬼样子，而又覃氏的半灵参与，说明元首大人本人是知道这里正在做什么的。
难道是元首大人下令，让自己的大儿子生孙子孙女？
......你这不是坑儿子么！
还有......全大陆都知道，元首大人准备将元首之位传给覃谭，眼前覃谭的这幅干尸样子......别说元首之位了，上炕都费劲吧！
莫测越想，就越感觉不可思议。
两名尊者只是看了一眼3号，便点了点头：“今天可以开始了。”
“好！”3号领命。
两名半灵此时却是走到了房间外面，很是警惕地扩散开了符源，将整栋建筑全部覆盖其中......
如此的话，这里发生任何符源波动，都将被两人立即察觉。
莫测不知道他们原本就一直这样，还是在自己制造爆炸案之后加上了这层保障，总之，他现在只能躲在3号的意识之中，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随着三号黑手电话联系，只见十数名衣衫不整的年轻女人被几名黑手赶了进来。
领头的人见到3号之后，微微躬身行了一礼。
“6号留下，你的人去楼下等着就好。”
3号大人挥了挥手。
“好的，3号大人。”6号点头，便将这些女人全部交给了3号这边的黑手，让跟着自己的一众手下下了二楼。
“可以开始了！”
3号再次拍了拍手，沉着声音对些女人说道：
“已经生过的，有过经验的先上，没有经验的在后面给我仔细看，认真学，不要浪费时间！”
“更不要给我耍花样，搞事的人......杀无赦！“
这一声冰冷的提醒，顿时让女人群里几个年轻的人吓了一跳。
有个似是第一次见到这种场面的女人顿时瘫在了地上，大声哭了出来。
“住口！”3号一声怒喝。
不过，这一声起到的效果有限，这年轻女人没停止哭泣，只是因为恐惧而压低了声音，变成了小声的抽泣。
周围的女人们......大多数似是已经见过世面的人如同什么都没发生一般，眼神呆滞地看着铁架床上的“干尸”。
只有年轻女人身边的一个身材消瘦的女人，似是于心不忍，连忙俯身捂住了她的嘴巴。
“别哭，别哭，乖乖听话....不然有苦头...”那名身材消瘦的女人在她耳边不断提醒，倒是真的让后者停止了抽泣，惊恐地瞪着眼睛......
“你这培训没做好啊！”
3号黑手见状有些恼怒地质问旁边的6号：“每次来都有不识相的。”
6号无奈地摇了摇头：“3号大人，这群母猪一直在消耗啊，总是得补充一些新人进来，新人嘛.....教训的时间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
3号不屑地哼了一声，算是勉强接受了这个说法，冲着女人们骂了一声：
“尽快开始！有经验的打个样，你们应该知道，只要能成功怀上，就能享受一整年的优厚待遇，不用担心饿肚子，明白了吗？”
说完，他还伸手扯了扯莫测控制13号黑手送来的那堆薄毯，举起了其中的一个：
“这次表现好的，发一张毯子，晚上睡觉不会受冻。”
不知道是因为这张薄毯，还是3号刚才的那一番话，顿时让女人堆里面的几个人动容。
终于有一个看上去30多岁的女人走出了人群，爬上了铁床。
然后......
莫测看到她身体扭动了起来。
整个过程中，覃谭没有任何的反应......
然后，是第二个女人......
第三个女人......
.........
整个过程，覃谭都没有动弹一下。
这些场景，莫测是刚才看到覃谭时就大概猜到的，只是亲眼目睹之后，还是有种说不出的感觉。
3号大人上班的时间是晚上23点，这说明他每天都如此工作，当然6号黑手也是，如果每天都是这样的话......怪不得覃谭会变成这幅样子。
没有米青尽人亡，已经要感谢铁神眷顾了。
事情似乎顺利进行着，3号大人露出了满意的表情。
每一名成功完成工作的女人都会走到他的身边，拿走一条薄毯子，如获至宝地将自己裹起来。
也是因为离的近了，莫测这才发现她们身上都有着大大小小的淤青和鞭痕，显然经历过不少的折磨。
事到如今，他已经不难猜出6号大人平时是如何培训她们的了，如3号黑手所言，她们只是为了完成任务的工具，甚至可以说，只是一个活着的容器。
从6号大人的话里，还是知道他也在一直补充新人，不管这些“新人”是何种来源，想必都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不，这本身就已经与来源什么的无关，他们做的事情就是畜生所为。
就在这时，工作进度忽然停滞了下来。
此时正好轮到了那名刚刚哭过的年轻女人，她明显是个新手，完全不知道应该如何做，着急地在铁床上来回打转。
“废物！”
3号立刻恼怒地喊了一声，转头看向6号：
“把她带回去教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