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入侧殿之后,皇上板着脸开口说。
林羡鱼本来还有些担心,结果却听到东方白清朗的声音。
“都是姑父教育的好。”
林羡鱼的表情顿时变得十分有趣。
“小白,你家娘子的表情还真是鲜活啊。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她这样子,还挺可爱的啊。”
皇上忽然笑了起来。
林羡鱼立刻恢复了正常的表情,并且适时的露出了一丝羞涩的微笑。
“羡鱼丫头,你这就没意思了,整天端着个假面你不累嘛?”
皇上这话,却不好接。
林羡鱼行了一个礼:“规矩还是要有的。”
“没意思没意思。”
皇上露出失望的神色:“算了,不说这事了,小白,你说说勒马关的事,你到底是怎么退的敌?还有怎么你娘子就变成了神女了?”
“是。”
东方白开始讲起了过程,其实时间很短,也就是不到半个月,结果这半个月真的是风起云涌,从攻城守城,到抛石车出现,到用毒攻,一直讲到用震天雷击退了敌人。
“至于羡鱼怎么变成神女,皇上请恕罪,因为时间紧迫,材料有限,制作出来的震天雷并不足以全歼对手,只能让我娘子假装能请来神罚,击溃了对方的意志。”
这是东方白和林羡鱼商量好的说辞,毕竟原来那个理由私心太重,实在不适合宣之于口。
“这样啊。那现在怎么解决这个麻烦啊?”
皇上开口说:“神女既然立起来了,就不可轻辱。”
“请皇上定夺。”
正戏终于来了,这也是为什么之前东方白和林羡鱼判断,林羡鱼绝对不可能回边关的原因,神女这种东西,既然立起来了,不管真假,只要大家认为都是真的,凭什么放到勒马关去,只有放到京城才能让大家安心嘛。
“你孩子也还小,不如羡鱼丫头就留在京城好好孝敬东方老爷子吧。”
皇上说的话果然没有出乎两人的预料。
“姑父,那我不是要和我娘子两地分居?”
东方白不会一口答应,反而带着几分哀求,皇上就吃这一套,如果一口答应反而不好。
“行了,你那总兵我也不让你多做,反正你想带兵打仗的也带过了,等过两年,我就让你回来京城,总不能刚升官就跑了,再说,这两年还需要你在边关镇守着,另外如果下次遇到牧久名,记得帮我把给我留下,忘恩负义的东西。”
皇上开口说:“这两年你给我好好干,过年可以回来一趟,过两年我给你升官,不过这次就不给其他奖励了,你杀这么多人,已经不知道多少人在讨伐你了。说你没有仁爱之心,屁的仁爱之心,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林羡鱼听到皇上的话,终于明白了,原来皇上是支持东方白的,可是他不能公开表态,因为他要做一个仁君。
“谢皇上,我也不需要什么封赏,我这次做的的确过了,让姑父你难做了,只怕不少人想找我麻烦吧?”
东方白行了一个礼,他喊皇上有时候喊姑父,反正这个分寸从小就经常被皇上召在身边的他,拿捏的最清楚。
“你不怨恨朕将让你夫妻两地分居了?”
皇上带着几分笑意看向东方白,再一次感慨,这为什么不是他儿子,自己那两个儿子文武都不如东方白,眼界也没有东方白高,格局也没有东方白大,就连挑女人的眼光都没有东方白好,而且长得还不如东方白,可惜了自己这么好的条件,就只传给了赵虞虞,偏偏赵虞虞是个女娃,否则自己就不用为太子之位担忧了。
“姑父自然有姑父的考量,而且爷爷奶奶也的确需要有儿孙承欢膝下。这是我们应该做的。”
东方白面色忧郁的说。
“行了,你这小子,别装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这几斤几两,从小玩到的把戏了,行了,羡鱼丫头,你去陪太后吧,火药配方什么的,小白交给我就行,我们还有些事要商议。”
皇上看着这小子,就想起来当初东方白小时候的样子,比现在有趣多了,现在大部分时间也都一副假面具示人,很少表现的这么鲜活。
“是,皇上,那我先下去了。”
林羡鱼行了一个礼就打算离开。
“等一下。”
“能不能麻烦你一会去看看皇后。”
皇上带着一些扭捏,还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看东方白,发现东方白没有什么表情才说:“听说你很能送子,帮我给皇后看看,还有……不要对虞虞说是我要求的,就说是皇后喊你去的。”
“皇后直接召见我,我也不敢拒绝啊。”
林羡鱼露出一丝疑惑。
“我知道你不会拒绝,可是未必会尽心,就当朕求你,朕还是想要一个嫡子,那两个……”
皇上露出一丝难以言状的表情:“那两个小子,不配。”
这句话一出,林羡鱼和东方白脸色顿时变的非常难看,虽然这里没有外人,但是皇上说出这句话,意味深长,皇上宁可自己再培养一个儿子,都不愿意将皇位传给大皇子和二皇子,还将这种话告诉了自己等人。
林羡鱼顿时觉得自己脖子有点凉飕飕,这种话是随便能说的?是随便能听的?是随便能接的?
“我尽力。”
林羡鱼只能这么回答。
“行了,你们两这么害怕干嘛,朕相信你们不会乱说的,对吧?”
皇上笑眯眯开口:“一会皇后会招你去,你直接去就行了。”
“是,皇上。”
“那我先退下了。”
林羡鱼觉得自己真的挺倒霉的,这皇上是抽什么风。
“记得不要告诉虞虞我叮嘱过你,我不想她伤心。只说是皇后娘娘召请不得不去就行了,记住了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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