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吻渐深,赵昔微有些晕乎乎的,下意识就问了一句:“那要是你不好了呢?”
他低低一笑:“怎么会?”
“那万一呢?”她不依不饶。
“不会有万一!”他语气坚定,又是一笑,“微儿还是不愿完全信我……”
她咯咯娇笑,攀着他的肩撒娇:“就是想听你说……”
这种小问题怎么能难得住太子殿下?
啄吻蜿蜒而下,情话顺口而出:“我发誓,此生只对微儿一个好,只宠微儿一个,日日夜夜都只宠你一个……”太子殿下说着反守为攻,也问了一句:“那万一我不好了,你怎么样?”
“那我能怎么办?”她缠着他的脖子,一双杏眸盈盈如水,狡黠而笑:“我就只能离开你咯!”
话音刚落,腰上一沉,已被他屈膝压了上来:“你敢!”
她理直气壮:“你都对我不好了,难道我还求着你好?”
他唇角一勾,暧昧低笑:“你可以求着试试——”
金丝绣的床幔扯落下来,帐中语声渐渐模糊。
“我为什么要求你……”
“真的不求吗?”
“不求……”
“真的吗?”
“呜……不求……”
……
第二日醒来时,已到了午后。
天空飘起了雪粒子,打在窗棂上沙沙作响,北风呼啸穿过回廊,摇曳着屋檐下的风铃,发出清脆悦耳的叮当之声。
外间的窗下,锦绣带着几个小宫女,正围坐在小火炉边,烤栗子吃。
寒冷并未影响寝殿内分毫,烧了暖和的地龙,又燃着淡淡的鹅梨香,空气流动,呼吸之间,都是又香又暖的气息。
赵昔微从被子里探出手来。
身上酸痛尚未褪去,衣上仍有他的气息……
她望着帐顶绣着的芙蓉花,唇角不由翘了起来——难怪男人都爱温柔乡,这样舒服的被窝,她也不想起来啊……
那睡到中午就中午吧!
要是外面有人问起来,就说她病了!
反正她称病也不是第一次了……
她翻了个身,正想再睡一会儿时,锦绣在外面听见声响,忙放下手中剥了一半的栗子,掀帘走了进来。
就见一截嫩藕似的手臂放在锦被外面,顿时就大惊,道:“这大冷天的,外面又下着雪,您怎么能把手放在被子外面呢?您寒症才好了一些,万一又侵了寒气,又痛起来可怎么办?”
赵昔微只好拥着被子坐起身来,笑道:“这殿内那么暖和,哪里来的寒气?你怎么越来越像个老婆子了!”
“那您可就冤枉奴婢了!”锦绣一笑,伶牙俐齿地道,“这不是太子殿下吩咐了吗?殿下早上起来时,交代了奴婢们要好生照顾着您,还特意说了外面冷,不能让您受了寒,奴婢哪里敢违抗呢!”
“殿下还说了,您要是累的话就继续睡……”又放低声音,“厨房炖着补身子的燕窝粥呢,您得好好调养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