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汜双目迷离,眼神通红。
杀了李傕,眼睁睁看着吕布从面前离开,他感觉自己的勇武似乎在这一刻到了极致。
吕布又是什么人?
那可是独战三英之人。
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人。
这样的人,面对自己,竟然只是灰溜溜的离去。
那自己到底是何等勇武?
这一刻,郭汜膨胀了。
加上鲜血的诱惑,他更加的无法抑制心头的焦渴。
“开城门,老子是郭汜!”
城门之上,有声音幽幽传来:“郭汜?什么狗屁名字,一点也不应景。”
“听都没有听过,天色已晚,相国大人有令,这个点不开城门!”
郭汜胸膛起伏,手中的长枪直指城楼。
“吕布之流,面对老子都要退避三舍,你这个小小城门守卫,也敢大放厥词?”
“呵呵,把门打开,休让老子冲杀上去,取你项上人头!”
郭汜话音落下,城墙之上,似乎陷入了沉默。
此时的城墙之上,吕布站在暗处,而那喊话的人在明处。
“将军,卑职已经按照您的意思去说了,这郭汜是不是该放进来了?”
吕布摇摇头。
他想起了霍去病将军那句话。
欲想使人灭亡,必先使其疯狂。
郭汜这个家伙,一切行为似乎都在将军的预料之中。
将军,高明啊!
具体有多高,至少有那阿房宫那么高吧!
“嗯,做的不错,但还差点意思!”
那守城的将士一看吕布的脸色,心头顿道不妙。
城门之上,声音再度传来。
“你郭汜什么人,要是李傕,我或许还会网开一面,给你开门。”
“李傕是什么人?”
“世人都说他和那江东的孙坚不相上下,你郭汜呢?”
“不过就是相国麾下的莽夫!”
郭汜心头剧震,脸上扭曲了起来。
如果人们只是骂他,他放在以前根本不搭理。
毕竟,能在董卓麾下活下来的人,寥寥无几。
可现在,他出离的愤怒了!
李傕算什么东西?
那是他的手下败将,他刚刚才杀死的那个废物!
现在就有人火上浇油?
“李傕什么人?呵呵,竖子也敢欺我!”
“不过是我枪下亡魂!”
这一声怒吼,声音极大,以至于整个长安的守城士兵都听到了。
枪下亡魂,四个字如同洪钟一般,几乎用尽了郭汜一身的力气。
声音嘹亮,刺破云霄,也很令人上头。
吕布脸上骤然堆满了笑意。
“好了,开城门吧!”
郭汜怒目圆睁,看到城门开启那一刻,整个人身上不住的爽快。
“爽啊。”
“好男儿就该如此。什么吕布,什么李傕!算什么东西!”
甚至在城门打开那一刻,他隐约觉得,自己是不是可以和相国府那一位较较劲儿?
郭汜挺起胸膛,心中暗道,相国也未尝不可。
长安城,相国府。
董卓面色红润,仿佛从热水之中刚刚捞出来一般。
入春以来,天气越来越温暖,董卓一直觉得内心有所躁动。
每到夜里,他躺在窗口,总是忍不住朝着星空张望。
那浩瀚的星空总是会带着他进入梦里。
梦里面,他感觉自己一个人,就能抵得过千军万马。
夜阑卧听风吹雨,铁马冰河入梦来。
董卓瞪大了眼睛,红彤彤的眼球里,都是压制不住的杀意。
“郭汜杀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