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众已经逐渐散去,张闿还在喝着小酒。
他刚刚和这群人闲聊许久,却没人知道那王匡的消息。
什么河内郡的郡守?
“兄弟,你可知道河内郡的王匡?”
身边的人听到张闿的询问,转过头来看着张闿。
那凌厉的眼神看着张闿,就像看着什么奇怪的怪物。
张闿却还不放弃。
“王匡的侠义之名,你们不会不知道。而且他可是当日讨伐董贼的诸侯之一啊!”
在长安城内,问什么诸侯,什么河内郡?
真的是脑子坏掉了。
张闿心中不由愤懑,自己还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事情。
都说酒馆是传递消息最为广泛的地方,这里应该有着很多的信息来源。
怎么会连一个郡守的消息,都一点都查探不到呢?
而且这些顾客,也太不尊重人了吧?
“你们怎么回事啊?”
“老子问你们事呢,不想聊可以不聊嘛!这副表情算是什么个意思?”
张闿询问他们的时候,他们根本不在意张闿的感受,反而还有些心不在焉。
无论张闿和他们说什么,他们都抬头看着台上说书的人。
张闿顿时愤怒不已,士可杀不可辱,你们实在是太不尊重人了。
这说书的又有什么意思,我张闿行走天下,这样的说书,也不是没听过。
这样的说书人,又不是没见过。
虽然说这人说书是有几分意思,还有点引人入胜,让人想要继续听下去。
但是能不能分一分轻重缓急?
说书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听,但是在酒楼里的人应该都知道,查探消息都是重在时效性。
这个小黑胖子,又有什么好看的?
现在这些人,真的是本末倒置了。
张闿不知道的是,他若是问些其他消息,这帮人也就对他会热络一些了。
只是在这询问王匡的事情,实在有些有趣且好笑了。
只因张闿从蔡邕那里接到消息之时,只知道王匡的生平和年岁,并没有见过他的模样。
他自然也不知道,这些知道王匡身份的顾客,看到自己的表情为何会如此像看着一个智障。
站在张闿身边的人,对于他已经无语了。
自己都已经暗示的这么明显了,你还不懂,这能怪谁呢?
在人家的地盘,去打探消息,还不得注意点影响吗?
难道一定要跟你说的清清楚楚?
他长叹一口气,换了一个桌子又点了一坛酒。
朽木不可雕啊。
张闿看着身边的人越来越少,心中不免疑惑,对长安的酒馆咒骂不已。
怎么这群长安人,这么不识抬举。
但是既然人家不想跟他说,他也没有半点办法。
这长安的情况,实在是太奇怪了。
不过张闿却不在意这些小事,找王匡不过是蔡邕的委托,这偌大的长安城。
王匡说不定已经死了呢?
他回去交差,就说杳无音讯,蔡邕也是没有一点办法
现在既然找不到王匡,最重要的就是杀了那在长安城中掌权的人。
这人能杀了董卓,就不是什么等闲之辈,但是张闿相信自己一定能将他拿下。
“罢了罢了,小二,给老子上坛酒来!”
张闿每次刺杀任务之前,都要喝些酒来调节一下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