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元武二十七年,腊月。
炮声不断,鲜血低落不消片刻便凝结成冰,好在炮弹出膛时产生的高温能驱散低温,对神武大炮影响极小。
不然这会匈奴蛮子恐怕已经登上城头。
林逍带着面具从双眼也看不出其有什么心里波动,换下第三批守军。
第四批守军冲上,一旁的凌寒雪心忧道:“攻势太猛了,要不让骑军出城冲杀一阵?”
“还不行。”
林逍看着远处匈奴军的运动,知道这时候出城就是去送菜的,看似猛烈的攻势实际上匈奴已经布置好两翼骑军,就等着凉州军出城一战。
来到凉州已经三个月,从最开始的不适到现在的麻木,凌寒雪已经不知道手刃了多少匈奴士卒。
期间也被匈奴军针对过,最险恶的一次她都以为自己要交代了,好在林逍及时出现打退了敌军,这也让这位以前只是行走在江湖上的仙子在日后的上阵厮杀之际越发的小心。
“传令下去,命令赵亮卢大川从东西二门出兵,孙方带一万卒接应两翼包抄吃掉这五千人。”
半个时辰之后打光了现有的炮弹,林逍终于下令出军,早已经驻守在城门的两万骑蜂拥而出,鲜血汇聚成小河,踩上一脚不消几分钟就能在鞋底结出血色冰霜。
一天之内第十三次打退匈奴军,最后一战歼敌三千损伤一千八,结果可以接受。
让士卒换防,林逍去了军工营。刚打了一百发炮弹的二营长邓宝生此刻正扯着嗓子骂娘,一个个负责制作炮弹的工匠被骂的抬不起头来。
见林逍走进邓宝生闭了嘴飞快的走进来行礼,如今他可威武了,就算别的字营管七八百人的都尉他也敢骂。
没办法,谁让他们军工营战果赫赫呢,以往两军交战杀敌最多的往往是骑兵,结果现在不同了。
他们军工营拢共三四百人,制作出来的炮弹却轰杀了不下百倍的匈奴蛮子,嗓门可不就大?
“白帅。”邓宝生有些愧疚。
林逍一脚在这这家伙的屁股上笑骂道:“你小子可真是个败家子,两天的量让你半天就给打光了。”
“白帅这不都您下的命令,一会儿二营长给我轰掉那攻城车,一会儿二营长给我轰了那王八蛋的。”
邓宝生故作委屈之色,林逍哭笑不得:“别给我做出这副模样,功劳簿上可有你小子一连串的名字了,等打完了仗管上个千把人,当个杂号将军都没问题了。”
“嗨,那什么狗屁将军哪有在这自在。对了白帅,硝石硫磺已经不足了。”邓宝生赶忙汇报军工营的情况。
在火药制作上是最耗费钱的事情,林逍也有些头疼:“下一批材料两天后才会到,你先负责把这一批制作出来。”
“还是那句话一定要细心,绝不能有任何差错!”
“白帅放心,属下就算不睡觉也会盯着的。”
林逍满意的走出军工营又去了一个特殊的营帐。
只有五百人,是早前陆怀中还没牺牲之际带出去的五百斥候,再一个月已经悉数归来,林逍将其命名为斩首营,这五百人回来之后只做了一件事就轰动了整个潼关。
夜袭匈奴军帐,把当初将陆怀中绑在攻城车上的那名匈奴将领的首级取了回来,顺带着赫连威的左臂。
“白帅。”斩首营的司马,郑轮起身行礼。
林逍轻声道:“带你的人分为五队前往石溪城,把那屠城的将领脑袋摘了,随石溪守军驻守。”
“属下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