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算么……”肖恩不满地接了一句。
邓布利多微微一笑:“其中的一个理由你知道,牢不可破的誓言的确没有那么容易绕过。而不涉及归来者们的那部分,则是因为我发现了罪责的部分特质,如果我将所有一切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有很大可能会促进罪责的觉醒进程,这对你将来应对罪责爆发时没有利处。”
“又是那种唯心主义的说法?”肖恩有些恼火地抓了抓头发。
“你在变形课教授那些孩子的时候不也很清楚地认识到了这一点吗?魔法本就是唯心主义的奇迹。”
“给点提示都不行?”肖恩不死心。
邓布利多摇摇头:“不行,我唯一可以透露的是,某种意义上,罪责和世界意志是同一类型的。”
肖恩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罪责的等级居然和世界意志靠近?这是他没有想到的……
“那我现在要做什么,怎么做?教授,我现在有些后悔为什么自己要追根问底地探索所有答案了,这种无力感我非常讨厌。”肖恩叹了口气。
邓布利多拍了拍肖恩的肩膀:“有时候,是你因为你想要的太多,你想要做的也太多。我对你的要求是,仔细感受,当初我让感受的那股魔力性质,这对以后有非常大的帮助。”
罪责的魔力性质?肖恩皱眉摸着自己的下巴,回忆起那种感觉来。
但那种感觉是一次性的,他总不能为了频繁感受魔力性质去和体内的【傲慢】谈判吧?说起来【傲慢】还给自己留了一团可以随时取用的罪责力量,但肖恩担心这是个巨大的陷阱,到现在都没有尝试动用过。
邓布利多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仔细感受,用你擅长的办法去感受。”
肖恩抬起头,看到对方对自己眨了眨眼睛。
“仔细感受……”
他低头思考邓布利多这句话的含义,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邓布利多的人影却不知何时消失在了有求必应屋里。
“神出鬼没的老头——啊!我讨厌谜语人!”肖恩发泄一般地大吼了一声。
这句话他感觉自己都快在脑海里重复几万遍了,和邓布利多这种人打交道,除了脑子要够好,还得有足够的耐心,要不然对方那种说话说一半的行事方式,能让人失去所有耐心。
一通发泄过后,肖恩躺倒在地面上,感受着冰冷的石板,望着黑漆漆的天花板,他陷入了沉思。
邓布利多说这通话一定是有所含义的,不然他不会特意强调,需要肖恩去仔细感受,并用他擅长的方法……
可是,那次感受到的罪责魔力来自【懒惰】,托马斯正被自己关在戒指里,难道要把对方放出来打一段再关回去?
这不合理……
可是,自己还有什么办法去再次感受罪责的力量呢?
他现在有些后悔,拉文克劳的冠冕在半个月前用过了,那时的他是为了练习古代如尼文……
拉文克劳的冠冕虽然效果强大,但副作用也同样明显,频繁使用会极大地透支使用者的体力、精神力等等,甚至肖恩还有一种隐隐的感觉,那玩意对灵魂也有一些影响——不是损坏灵魂,而是会让灵魂变得有些……冷酷?
冷酷这种词大概是肖恩能够想到最准确的形容词了,他到现在为了使用了拉文克劳的冠冕一共六次,在最近的那一次之后,他就有了一些隐隐的感受。
这让肖恩更加不敢频繁使用了,要不是为了拯救他那倒霉的古代如尼文天赋,不到紧急关头,肖恩都不会把冠冕拿出来的。
他有些苦恼地揉了揉太阳穴,邓布利多最后的强调到底是什么意思呢……
“罪责、力量、感受……”肖恩躺在地板上无意识地喃喃自语着。
突然,他一个挺身就坐了起来,双眼明亮无比。
他想到了……
没有条件那就创造条件,而肖恩擅长的方式……不就是搞事吗?
和罪责有关、恰好又能满足肖恩搞事条件的方向只有一个——德姆斯特朗。
邓布利多是在告诉自己,德姆斯特朗中的确有罪责容器存在,而他支持自己去扒开德姆斯特朗的面具……
而经过上一次门钥匙被篡改路线的事情过后,邓布利多还能如此暗示,那就说明,自己不用担心,会有更高层次的力量会介入进来,邓布利多会帮自己搞定那些……
“啧——”肖恩舔了舔自己的嘴唇,“这我可忍不了太久……”
……
自从上次魁地奇球场的事情发生过后,德姆斯特朗学生的日子一直不太好过,他们遭受了其他三所学校学生的集体排挤,冷眼和嘲讽,那几乎是他们每天都会遇到的“固定项目。”
不过,时间总归会抹平一些东西的,尽管莱因哈特·诺特还没有出院,但大半个月过去,德姆斯特朗学生们遭受的冷嘲热讽也少了一些,他们也能单独行动了——事情最激烈的时候,他们都不敢独自出门,格兰芬多的那对混蛋双胞胎下了好几次黑手了,但这两个混蛋又滑溜地不行,总是抓不到犯罪证据。
现在,也总算是腻了吧?
虽然很不爽,但德姆斯特朗的学生也只能被动的接受这一切,往好处想,至少他们可以安全地去霍格沃茨的图书馆和礼堂了,在好天气的时候也能走出大船去晒晒太阳。
斯特朗·哈特曼匆匆走过霍格沃茨城堡的走廊,虽然其他学校的学生看到自己的时候依然会呛上几句,但攻击性至少没那么强了。
他有些恼火,但也只能忍受——还好,自己和莱因哈特关系不错的消息没有被传出去,不然的话,情况会更严重。
那家伙,一个人躺在医院里倒是挺轻松……他有些不满地想道。
不过,这个想法没有维持多久,在他绕过拐角的时候,想法突然就脱离了脑袋,他两眼一黑,晕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