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拉布大概完全没想到奥斯曼敢直接对自己使用恶咒,再加上实力差距,几乎是没有任何反抗的,他就倒在地上哀嚎了起来。
魔力形成的无形鞭子不断抽打着克拉布,而且奥斯曼本就怀恨在心,这段日子以来他几乎每天都只能睡上两三个小时,血淋淋的死老鼠、腐烂的弗洛伯毛虫,这都让他受够了。
一想到这,奥斯曼的魔杖都在颤抖,他无视了克拉布的惨叫和求饶,不断地施放着鞭笞咒。
“啊——啊——奥斯曼!奥斯曼!那不是我!”克拉布试图辩解。
“不是你?”已经有些疯狂的奥斯曼神经质地大笑了一声。
他一边继续抽打着克拉布,一边大步走到洗手台之前。
那是克拉布放在上面的一个包裹,皮纸缝隙中还有猩红色的血液不断在渗出。
奥斯曼端起相机,解开了包裹。
里面正是几只肥大的死老鼠。
不看到还好,一看到奥斯曼就是一阵反胃和恶心涌了上来,他强忍着不适拍下照片,然后回过头用一种极其可怕的目光盯着克拉布。
“你这个狗娘养的!”一道鞭笞咒落下。
“仗着马尔福的威风,你以为没人敢找你麻烦是不是!”又是一道鞭笞咒落下。
“嗯?是不是没想到我会成为特别行动调查组的组员?”奥斯曼挥舞着魔杖。
克拉布被抽地皮开肉绽,眼泪和鼻涕一起混着流了下来。
他一边哭一边喊道:“霍格沃茨是不可以用私刑的!而且真的不是我!是斯……”
奥斯曼打的更凶了,鞭笞咒直接抽在了克拉布的脸上。
他现在根本不想听到对方任何的狡辩,而且就算私刑又怎么样?自己人赃并获,乌姆里奇只会褒奖自己!
“咚咚咚……”门外传来了脚步声。
离一楼盥洗室不远的杂物间之中,一条跟细线一般粗细的鸟蛇在无人察觉的情况下溜回到了肖恩的长袍中。
“嗯……知道了……”
一旁,马尔福盯着肖恩,有些着急地说道:“我们还不出去吗?乌姆里奇还没来?”
肖恩眯了眯眼睛:“乌姆里奇来了……”
“那我们现在就去?人我都带来了,二十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呢,你不是也召集了其他学院的人吗?”马尔福说道。
“情况有变……”肖恩说道。
他一直让鸟蛇在监控着盥洗室附近的情况,乌姆里奇的确赶了过来,但小艾肯却没有跟着。
这不太正常。
整件事都是肖恩一手策划的。
一直折磨奥斯曼的压根不是克拉布,而是马尔福,克拉布唯一听话去做的事就是最开始搞脏奥斯曼刚打扫完的盥洗室。
理由很简单,让奥斯曼先怀疑克拉布,然后在折磨之中丧失自己的理智。
接着,对方也如同自己所料的一样成为了特别行动调查组的组员,这时候只要让克拉布露出点破绽,抓到把柄的奥斯曼一定不会善罢甘休。
乌姆里奇看到这样的情况,‘人赃并获’,而奥斯曼又是自己刚任命的自己人,她一定会支持奥斯曼的行为。
接着马尔福就带人去到现场帮克拉布洗白白,肖恩召集的其他学院的学生也会帮忙煽风点火。
做完这一切,乌姆里奇就需要面对一个艰难的选择。
她继续包庇奥斯曼,那么在马尔福的鼓动之下,她就会失去斯莱特林的人心,霍格沃茨的学生们重新回到大团结之中。
如果她选择惩罚奥斯曼,那么就更好了,这可是第一个特别行动调查组的组员,还是她亲自任命的——威信一扫而空,没人会再愿意帮她做事。
不仅如此,肖恩还准备了一系列的后续操作,可以保证乌姆里奇除了表面的威严什么都得不到。
只是,一直帮乌姆里奇出谋划策的小艾肯没有出现在现场,这让肖恩有些疑惑。
“肖恩?到底要不要按照原计划行事?”马尔福催促道。
肖恩沉思一会开口说道:“计划不变,你带人去吧,有问题去找斯内普教授,不过他应该一会就会过去了。”
“好!”马尔福精神一振,他走出杂物间立刻呼朋唤友,朝着一楼盥洗室而去了。
很快,盥洗室就被一大推各个学院的学生给围住了。
里面的乌姆里奇神色阴沉:“都围在这里干什么?!都想关禁闭了吗?!”
马尔福站了出来:“教授,我想知道,为什么我们斯莱特林的学生会遭受这样的对待!”
盥洗室的地面,克拉布已经被抽打地晕了过去。
奥斯曼从里面走出来,他挥了挥手中的相机:“证据确凿,他活该。”
马尔福皱起了眉头:“那不是克拉布干的,你找错人了。”
奥斯曼瞪大了双眼,他把死老鼠包裹甩在了地面上,唾沫星子都飞溅了出来:“还不是他干的?!”
马尔福朝后面招招手,几个斯莱特林的学生站了出来。
“之前几次你被恶作剧的时候,克拉布都跟别人在一起呢。”斯莱特林的魁地奇球队队长马库斯·弗林特说道。
那几个学生也纷纷表示自己可以作证。
奥斯曼一时语塞,但他立刻就指着那包死老鼠说道:“那这个,你们怎么解释?我已经把照片都拍下来了!”
“是我让他干的。”一个冷冰冰慢吞吞的声音在盥洗室外响起。
斯内普阴沉着一张脸走了进来,乌姆里奇下意识地后退了好几步。
“我正在疑惑——让人从海格那里拿一包死老鼠来喂一下恶尔精而已,恶尔精的鲜血是下节课的主材料之一——乌姆里奇夫人,你能告诉我,为什么你的人要对帮我跑腿的学生使用私刑?是你指使的吗?”
“当、当然不是!”乌姆里奇大喊着说道,她现在怕极了斯内普。
“那么,奥斯曼先生,能告诉我——你,在想什么?你又是凭什么认为你有不分青红皂白就教训别人的权利。”斯内普盯住了奥斯曼。
奥斯曼本来就被一连串的意外消息给打晕了,再加上斯内普的压迫感,他哆哆嗦嗦地回答道:“我、我以为是他干的,乌姆里奇夫人说我可以行使一部分属于她的权利……”
说到一半,他楞在了原地。
自己是不是不应该扯上乌姆里奇?
场面一下子尴尬了起来,乌姆里奇的脑门上已经有青筋暴起。
其他学生们看到这幅样子,立刻就在外面大喊了起来。
“你怎么可以冤枉自己的同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