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丑自顾自嘀咕着，继续朝着前方走。

远处朦胧的雾气当中，逐渐明晰出来了一颗梧桐树的身影。

歪歪斜斜的树枝上，站立着非常多的乌鸦，乌鸦的脚下，则悬挂着一具具已经成为了白骨的尸体。

其中还有几个身上甚至还挂着写残破的衣服。

污染事件处理小组...

小丑嘀咕着上面的字迹，紧接着抬起头，看着上面被羞耻姿势捆住的天使，用一种颇为无奈的语气道：“这位小姐，相较于搔首弄姿...”

“我更希望你能直接将自己的价值告诉我，不然我是不会救你的。”

听到这话，天使看着对方脸上那极为浮夸的小丑面具，愣了一下。

怎么现在过来的人一个比一个不正常？

听着对方发出来哼哼唧唧的声音，小丑愣了一下：“噢...实在是不好意思，忘了你的嘴巴被堵住，无法说话。”

“请您稍等片刻...”

他来到树干前，用一种极其温柔的手法抚摸着树枝上的乌鸦。

原本脾气极其暴戾的乌鸦此时忽然就变得友善了起来，扑通着翅膀飞了上去，将天使嘴中的布料给扯了下来。

当喉咙中那股异物堵塞的情况消退下去。

天使嘴角微微扬起，露出惬意的微笑。

这么久过去...

自己终于可以说话了。

自己之所以被困在这里，先前之所以看到那么多人类还让他们在自己眼前走过，根本原因，就是因为那该死的家伙用布将自己的嘴巴给堵住了，说不了话。

不然...

她怎么可能煎熬到现在！

现在，自己嘴中的布料被取掉，虽然四肢依旧被捆着不能够动弹，但这已经没有什么大碍！

她轻声呢喃着，诉说那些关于神明的大爱，身上散发出一种圣母般璀璨夺目的气息光芒，身上那种凡尘气息开始消退。

呓语萦绕在脑海当中，小丑听着，面具上的简笔画露出陶醉般的神情，紧接着，它伴随着这轻声的引导，竟然开始放声高歌了起来。

听着那五音不全的声音，天使反而愣了一下，瞳孔中涌现出不可置信的神色。

在这个小镇当中...能够无视它这种祈祷语的人类，她只见过两个，一个是那名位于教堂当中的神之试图，另外一名则是将她捆绑起来的家伙。

可面前这...

一曲歌了，小丑朝着周围躬身致谢，它看着天使那错愕的神情，简笔画上那薄薄的红色颜料扬起一个非常大的弧度。

“对于一个疯子而言...”

“信仰洗脑什么的，可并不管用。”

小丑随手摘掉了乌鸦身上的两枚羽毛，甩出去割破绳索，将坠落下来的天使给接住：“不过...你刚才的表现，已经成功展现出自己的价值了。”

“等这趟旅途结束，我就带你回去...”

“成为最新一号的研究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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