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千户面上透着说不出兴奋和激动,又重复了一遍:“原如此!”
沈青琢战术『性』微微后仰,语气纳闷道:“孔千户,你又知道什么了?”
“金屋藏娇嘛!我懂!”孔尚『露』出一个“我很懂”笑容,一副秘秘语气道,“大人放心,属下嘴巴很严实!”
“什么?金屋藏娇?”沈青琢忍不住蹙眉,“我什么时候——”
话音戛然而止,他不可置信指着内殿门,反问道:“金屋?藏娇?”
孔尚“嘿嘿”一笑,声如洪钟道:“大人放心!今日之事,属下一定不会泄『露』出去!”
这才对嘛,他大人年过弱冠,怎么可能房里连个暖床之人都没有呢!
沈青琢:“......”
在被人现师徒人关系和睦和自己私活风评被害之间权衡了片刻,沈大人果断选择了后者。
“咳咳......”沈青琢清了清嗓子,端着腔调道,“你知道就好。今日之事若是被第三人知晓,我拿你是问。”
孔尚拍着胸膛保证道:“属下今日什么没看!”
沈青琢表情一言难尽,抬手指了指大门位置,“你去吧。”
孔尚拱手行礼:“是,那属下先行告退。”
总算把这位脑补帝给送走了,沈青琢才松了一口气,身后又传孔千户粗犷询问声:“春宵一刻值千金,大人明日起得吗?”
沈青琢:“......”
“麻利滚蛋!”
“好嘞!”孔千户马不停蹄滚了。
沈青琢站在门口深呼吸下,重新推开房门,“你刚才在做什么?”
萧慎这会儿已经下了床,规规矩矩站在卧房中央,语气无辜回道:“没做什么呀,先。”
“我叫你安静待着,你偏要整出点动静。”沈青琢眉心微蹙,没好气道,“现在好了,孔尚还以为我金屋藏娇,房里藏了什么不得人姑娘呢。”
“啊?”萧慎登时睁大了双眼,语气亢奋追问道,“真吗?那先是怎么回他?”
沈青琢无语凝噎:“人把你当做娇娘,你瞧起还挺快活?”
“哪有?”萧慎立即装出严肃脸,一正经指责道,“这孔千户,怎么能将先当做这种不正经人呢?太过了!”
金屋藏娇?若是先愿意藏他,那他简直求之不得,做先娇娘又如何?
至于将到了床榻之上,他再.......
“这还差不多。”沈青琢这会儿还猜不出小徒弟心里想九曲十八弯,挥了挥手,“他走了,你可以回去了。”
“先......”萧慎拖长了尾音撒娇道,“就今晚,今晚让我留下嘛!”
每次留宿都是一次斗智斗勇,往常总是先率先心软,败下阵。但这一回,沈青琢坚决不同意,斩钉截铁拒绝道:“明日一早我就要出门,今晚得好好休息,乖乖回你自己宫殿去。”
“为何?”萧慎眼巴巴望着他,“是潘崇一案有了新进展吗?”
沈青琢略一思索,选择『性』告知他部事实:“是,锦衣卫查到了东宫那婢女历。”
萧慎心里一紧,面上却若无其事,状似随口问道:“听说北镇抚司找到了一具女尸,先确认是杀害潘崇人吗?”
沈青琢看了他一眼,“你人在长乐宫,消息倒是挺灵通。”
萧慎唇角弯了弯,一派天真道:“人多嘴杂,听宫人们私底下谈论。所以,先是不是真找到凶手了?可以结案了吗?”
“当然没那么简单。”沈青琢摇了摇,“引蛇出洞罢了,凶手一定还藏在某处。”
萧慎似懂非懂,又担忧道:“那先接下打算怎么办呢?父皇那边给压力一定不小吧?”
“现在无非有种可能,第一,抓到活凶手,北镇抚司自然有办法撬开她嘴。”沈青琢走至书案前,提笔落字,“第,倘若凶手死了,便死无对证,要东宫一口咬定潘崇之死与他们无关,北镇抚司不能强行定案,能另寻其他证据。”
漆黑眼眸微沉,萧慎试探道:“无论此事与东宫有没有关系,先说过,这对我们而言是一个极佳机会。”
“话是这样说没错。”狼毫笔尖微顿,沈青琢淡声回道,“然在其位谋其政,任其职尽其责,我不能自己捏造证据,再将此事扣给东宫。”
如果能尽快找到潘崇之死与东宫有直接联系证据,太子倒台指日可待。如果不能,那么战线就会被拉得更长一些,他要等太子党与三皇子党争得破血流之际,再去做那个渔翁。
萧慎默然,好半晌后,才轻声回道:“我明白了,先。”
“此事你不必担心。”沈青琢继续提笔书写,却现一段时日不练,笔锋涩滞,写出字没那么流畅了。
拳不离手曲不离口,三日不练手便了。
“方才先说明日一早要出门,是去查那婢女历吗?”萧慎慢吞吞挪到先身后。
沈青琢颔首:“是啊,希望能查到有用线索吧。”
“去哪里查呢?”萧慎将下颌搁在先肩上,好奇追问道。
“去醉——”刚吐出个字,沈青琢及时刹住了车。
醉香坊可不是什么正经方,别给小徒弟带坏了。
“嗯?”萧慎在他耳畔低声催促道,“去哪儿?”
“一间制香坊。”沈青琢镇定自若撒谎道。
“哦......”萧慎若有所思,冷不丁又问道,“叫什么名字呢?”
“好像是叫什么……香坊。”沈青琢糊弄小徒弟,“先记不清楚了,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没有啊,就好奇嘛。”萧慎笑眯眯回道,埋首狠狠吸了一口先脖颈间冷香,“先好香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