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刚一出门,“咚”地一声,撞在了一个硬邦邦的东西上。
福全一抬头,正准备骂人,却发现是七皇子,不由得赶紧跪了下去:
“老奴参见七皇子,请七皇子恕罪。”
“快让开!”
梼杌在身后提醒了一声。
福全闻言,立刻挪到了一边,梼杌赶忙跟了上去。
“墨儿,你怎么来了?”
皇上看着他,嘴角有着欣慰的笑意。
曾经以为这个儿子是石人,每次问他可有喜欢的姑娘,他都说:仇敌未灭,何以家为?
对女子也是避如蛇蝎,没想到如今有了喜欢的姑娘,竟然如此的热烈如火,丝毫不加修饰。
真有自己当年的风范。
“父皇,儿臣有罪!”
燕非墨直接便跪了下去。
“皇上,都是奴才自作主张,主子他什么都不知道,请皇上降罪奴才。”
“哈哈哈,墨儿!你这是何意啊?”
梼杌抬头看了一眼自家主子,他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皇上这么问,压根不知道这件事一样啊。
“父皇,儿臣御下不严,请父皇降罪。”
“哈哈哈!”
皇上走下龙案,亲自扶起了燕非墨:
“墨儿,你这是在做什么?快起来。”
“父皇,儿臣有罪!”
“哦?何罪之有啊?”
皇上笑眯眯地看着他,并无半分责怪之意。
“父皇,”燕非墨抬起头看着皇上,脸蓦地红了。
“父皇,你误会儿臣了?”
“哦?什么误会啊?”
他这儿子竟然还会脸红!哈哈哈!从来没见过。
燕非墨的心思乱成了一锅粥,父皇这个表情,肯定是误会了,误以为他喜欢洛芊芊。
可他……
刚才他仔细地思索了一番,自己的身子不行,不能耽误了人家,况且她以前与大哥定过亲,大哥那一关过不去。
更重要的一点是,洛芊芊她会不会喜欢自己。
这么多未知因素,就像一场战争,他从来不会打没有把握的仗,他耗不起。
“父皇,我并不是喜欢洛芊芊,你们误会了。”
“儿臣此次前来,是请罪的,儿臣不该私自派人打探宫里的消息,罪该万死。”
说罢,他再次跪了下去,这次想清楚了,他的眼内一片清明。
“哦?”
“墨儿,你……你说的可是真的?”
“儿臣并无半句虚言。”
皇上看了看梼杌,梼杌也很震惊,主子怎么会这么说?
明明主子他……
“主子,这件事都是奴才自作主张,是奴才罪该万死,与主子无关,请皇上降罪奴才。”
说罢,梼杌“咚咚咚”地磕起了头。
“父皇,是儿臣,儿臣御下不严!”
“你们主仆二人这是做什么?”
皇上头疼地扶额。
“父皇,都是儿臣的罪过!”
燕非墨再次道。
看着跪在地上的这个最疼爱的儿子,皇上的内心十分不是滋味儿,本以为他终于铁树开花,可结果却是……
转念一想,他打探消息,叫人家昵称洛儿,现在却又说不喜欢人家,是不是有什么顾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