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很熟吗?他凭什么这样对自己!温眉心里又委屈又羞愧,脑海里就浮现出沈玉堂的那张脸。
他若是知道自己失去贞洁,还会如从前那样对她好吗?
徐时卿见她红了眼眶,又不禁懊悔,自己刚才怎么就那么冲动,他抽出手帕,上前给她拭泪,却被温眉一巴掌打开,“不要你假惺惺!”
凉亭那边,章成久不见人影,怕自家相爷饥渴已久,按捺不住做出什么事儿来,小心翼翼的往这边来,“相爷!”
温眉下意识的往后退了两步,转身抹了眼泪。
徐时卿望着她的背影,这才转身应了声。
章成看见徐时卿好好的,“嘿嘿”一笑,“香囊还没有找到吗,天色不早了。”
望着昏暗的天光,徐时卿点头,“许是我记错了,我们回去吧。”
语气带着说不出的落寞。
“啊?!”章成张大了嘴,相爷怎么这样,就算是做戏也好歹做全套一点吧!
等到徐时卿主仆走远了,温眉这才回身,兰心跑了过来,温眉不想让人知道刚才的事,勉强笑着摆了摆手。
“徐右相好生奇怪,说找锦囊,却又只绕着湖转了三圈。”
“或许是记错了。”温眉不想再提及徐时卿,抬脚往眉令院的方向去了。
一晚上,温眉都没有合眼。
人烙饼似的翻来覆去,脑子里不停的回放着徐时卿那句话:你难道想嫁给沈玉楼?
她那一刻像是被戳穿了心事,一瞬间无处遁形,狼狈不已。
是啊,她……真的想嫁给二表哥吗?
温眉认真的审视自己。
若不是被徐时卿挑破了这层膜,或许自己还不能正视自己的心吧。
她对沈玉楼……的确是与众不同,正如他对自己一样的与众不同,难道他对自己也是那样的心思吗?
她的心突然嘭嘭直跳。
徐时卿为什么想娶她,她无从得知。
以他年纪轻轻就能做一国丞相的手段,自己若是什么也不做,最后的命运也不过是乖乖顺从嫁过去。
而如今自己想要另有打算,有克夫的这顶帽子,谁敢娶她?除了二表哥。
温眉心情复杂,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可见任何事情都有好的一面,也会有坏的一面,原本克夫的名头能暂时拜托王氏随意安排她的去处,如今却成了她的绊脚石,真是世事难料啊!
之后的半个月,徐时卿再也没有出现在温眉面前,而温眉也规规矩矩的待在府里哪儿也没有去,没日去给徐氏请安,看王氏和徐氏斗智斗勇。
温荣的法华经一直没有送过来,温眉闲来无事,在花园遇见温荣。
“这眼见着快到母亲的忌日了,二妹妹的法华经抄不完,我可就要请人来督促妹妹了。”
前段日子温荣装病糊弄过去了,如今“大病初愈”,看她还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
温荣支吾着说不出话,又不敢放肆,一张脸憋得通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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