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玉楼一时愣住,“你这话什么意思?”
徐时卿提着茶壶给自己斟了一杯茶,这才道:“郭将军是武将传家,你若是娶了郭元宁,往后前途自然是不可限量,文武两道,你全占了。”
这话落进耳中,却变了味。
沈玉楼是个通透的人,哪里会不明白,这难道不是徐时卿让他放弃温眉的筹码?
他们沈家虽然不是小门小户,与将军府攀亲却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再者文武本就是道不同,联姻更是无从谈起。
“徐右相,你到底想做什么?”
沈玉楼一双手捏得紧紧的,额头已经溢出细细密密的汗珠儿。
庭中几株合抱粗的老桂树花蕾层层叠叠,风一吹,暗香浮动,更透几分寂静。
他想做什么?徐时卿眼底不由露出抹坚定之色,他要让他的女人平安喜乐,他不许她再落下一滴泪,为了这些不相干的男人。
“你以为中了状元,就能保护她?你连你父母都没办法说服,凭什么给她如意的日子?”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沈玉楼双眸渐红,他转身,跌跌撞撞的跑了出去,余锦被吓了一大跳,忙跟了上去,“公子你等等我!”
这些事对温眉而言一无所知,舅母去了墨香阁找父亲说她的亲事。
她最近情绪低沉,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致,绣给沈玉楼的那副马到成功还没有收尾,她却捏着针线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