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包放在和颐公主细腻白皙的手掌中,沈玉楼苦笑。
这还要从那日他心情不好,去酒楼喝酒,下楼时不小心撞上个戴帷帽的姑娘说起。
东西的确是他不下心弄坏的,他还不至于没有那点儿承担的勇气,垂眸笑了笑,结过荷包,“公主放心,明日一定完璧归赵。”
和颐公主抬眼快速的看了他一眼,脸上的红晕便在没有消退过。
从前只从君父耳中听闻此人,当时不觉如何,想着不过是文人墨客的书生儒雅罢了,自从上次偶然间的相处之后,她的心里,好像有什么东西慢慢萌芽了。
她听见它抽枝剥茧,枝叶舒展,一发不可收拾。
“宫宴就要开始了,我还想去逛逛,沈翰林别忘了这事儿就好。”
说完慌不择路,险些直接撞上一旁的假山石上,若非沈玉楼眼疾手快的扶了她一下,只怕这傻丫头的额头上就要有个小包了。
“公主当心。”
从来张扬跋扈的和颐公主,十四年来第一次露出娇羞不已的神色,竟什么也没有来得及说,就急急的跑开了。
温眉等人跟了过去,沈玉楼的目光却不由的黯淡下来。
他隐约能察觉些许公主对他的不同,可他并不想在此事上多想,心意揣测,最是难。
一口气跑开百来步,和颐公主这才喘着大气停了下来。
“公主,才豺狼虎豹都不见您这般怕过呢!”
公主身边的婢女阿雅捂了嘴笑,温眉往后瞧了一眼,也跟着笑道:“那可比豺狼虎豹厉害许多,公主的剑,豺狼虎豹都怕,这这个……公主可舍不得下手。”
被这两人一左一右的笑话,和颐公主又羞又气,却只拉着温眉闹腾:“旁人可笑话我,你不许笑!”
温眉这才止了笑意,肃然面色。
“公主,我们去席间吧,这儿若是被人撞见了就不好了。”
去的时候,皇后等众妃嫔都跟在一身黄袍的皇帝身后入了座。
和颐公主上前行礼,温眉跟在后面,偷偷瞥了一眼。
从前听闻坊间传言,说徐时卿是皇上的私生子,看来也不是空穴来风,皇上看上去,的确是能做徐时卿父亲的人了,他破例提拔任命徐时卿,的确是惹人闲话。
“君父!娘娘!”
“去哪儿了,跑的一头的汗?”皇后娘娘语气温柔,关心之意自然流露,丝毫没有作伪之处。
“儿臣去花园里走了走,不觉时候晚了些,就急急的赶过来了。”
和颐公主“嘻嘻”的笑了两声,就听皇帝“呵呵”笑道:“你呀,都多大的人了,还小孩性子,将来若是……”
“皇上,和颐还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