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一过,她就真的成了徐时卿的妻子了。
她要给徐时卿生儿育女,做他知冷知热的枕边人,似是平淡无奇的成亲生活,可是就只是一想,温眉的心就砰砰直跳起来。
自己嫁过去之后,文管事会把这边的事情处理好,品尚楼的掌柜会过来收宅子,到时候徐氏离京,她就能过自己期待已久的小日子了。
想想,未来还是值得期待的。
她可以央着夫君带她去吃宵夜,央着夫君带她去看花灯会,看赛龙舟……
上花轿那一刻,温眉就没想过还要回头。
她从来不是个执迷过往的人,温府的一切,都该翻开新的篇章了。
徐时卿今日一袭大红新郎官的吉服,坐在枣红色的高头大马上,正应了那句人逢喜事精神爽,他此时看起来春风得意,十分喜悦都在脸上。
因为温眉提前吩咐过,送亲接亲的队伍还算低调,可尽管如此,还是引得不少行人驻足围观。
坐在大红喜轿里,温眉眼前是一片红,她现在的心情说不清道不明,懵懵懂懂的,就听外面喜婆喊落轿了。
怎么过的火盆,怎么进的大门,温眉已经有些迷糊了,她眼前被盖头挡住,只看见徐时卿脚上绣着金云的布靴,大红色的袍角,还有被他紧紧抓住的绣球另一角。
徐时卿无父无母,温眉正好奇会拜谁,却万万没想到皇后皇上会来,作为国父国母,拜他们倒也合乎情理,可这样大的脸面,温眉还是有些惊讶。
进了洞房,温眉这才长长的舒了一口气。
她的脖子已经酸了,这会儿只觉得锁骨有些疼,肚子有些饿了。
她摸了摸腰间的荷包里装着的几块芝麻饼,咽了咽口水,慢慢地把手收了回去。
徐时卿的目光就没有离开过温眉,见她小动作,忍不住的笑。
喜婆说着挑盖头,徐时卿抬手就要去掀,却被喜婆叫住,“相爷,要用这个!”
说着,从婢女的托盘里把一把精致的玉秤杆双手奉上。
“挑盖头,称心如意,夫妻和睦!”
……等到喝完合卺酒,徐时卿就急巴巴的赶人了。
屋里凑热闹的人不由哄堂大笑,都道新郎官这是想和小媳妇说私房话,可开玩笑归开玩笑,徐时卿让走,他们也不敢多留,也就嬉笑打闹着出了喜房。
第一次正正经经的和徐时卿独处一室,且此时是以他的妻自居,温眉的脸上顿时飞起霞云,竟有些不敢直视他的眼睛。
徐时卿生的真的很好看,甚至比那北历过的两个亲王更好看,二十二岁的徐时卿,看起来还犹如少年郎,只看一眼,温眉就觉得面红耳赤,心跳加速。
“先把身上的冠子和喜袍换了吧,看着都沉。”
温眉低头,他站在面前,劲腰上束着金带,温眉坐在万字不到头的架子床上,只有他半人高。
脖子一轻,冠子就被他取了下来,重重的珍珠凤冠,在他手里发出清脆的声响。
却不等她回神,后背已经贴在了软软的锦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