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看出自己媳妇有些精神不佳,徐时卿上前搂了她的腰,半扶半搂的同她一起往禧居里走。
“怎么了,可是饿了?瞧着心神恍惚。”
温眉一个激灵回过神,忙摇头,“没有,我没饿呢。”
“那是为何这般神色?”
徐时卿猜到几分,想她定是得知两国联姻之事,又看见和颐公主不大好,心里着急,却故作不知,想引她把心里所想告诉自己。
温眉嘴角翕翕,正想说什么,却在嗓子眼儿打住了。
“没什么。”
温眉低了头,“嘿嘿”笑了起来,“我好像有些饿了。”
徐时卿闻言,便把刚才的事儿搁在一旁,吩咐丫鬟们布置晚膳。
厨房到了时辰就开始准备着的,很快就上了菜。
桌上一水儿的清淡菜色,温眉往日里难免要拧眉央求徐时卿要点好处才肯开饭,如今却是乖乖的拿起筷子,扒拉起饭来。
徐时卿不由好气,伸手轻轻敲了敲那颗不知道在想什么的小脑袋:“吃菜,傻媳妇,又在琢磨什么,等会儿和我说,我帮你拿主意。”
温眉抬头,筷子掉了一根在地上,徐时卿又是一阵好笑,亲自把几样温眉还算喜欢的菜夹到自家媳妇的碗里。
洗漱之后,徐时卿把两国联姻之事给温眉分析了一遍,温眉听得很认真,眉头自始至终就没有松开过。
“那为何大周不与大辽联手,你不是大辽的……”
温眉的后半句话被徐时卿捂住没说出来。
“傻丫头,这些事不是什么小事,不是说联手就能联手的,你见过不吃肉的狼吗?”
温眉愣愣的,她似乎能从读过的书里明白一点徐时卿的意思,可说起来,似乎又懵懵懂懂。
“若非你想回来,或许我们现在还在大辽,皇上如今还肯信我,一则是因为我母亲是大长公主,二则是我的性子,他摸透了几分,不过说信也不信,毕竟我母亲已经离开二十余年,这其间世间变数甚多,谁也不知道别人在想什么。”
温眉点头,像是在说我明白了,徐时卿见她如此,心下微缓。
正想问她今日为何事所扰,外面却响起章成急匆匆的声音:“相爷,有急报,宫里来人,请您进宫。”
徐时卿蹙眉,看了一眼时辰,已经是人定了,冬日里,外面又黑又冷,好不容易忙了一天,能抱着媳妇上热炕了,宫里又来个急召,真真是煞风景。
温眉闻言,抬头看徐时卿,见他一脸无可奈何,忙道:“我知道你忙,你先去忙正事吧,我在家里等你。”
也只能如此了,不过听着媳妇一句我在家里等你,徐时卿的心里好受了许多,这才重新穿戴整齐,披上棕褐色的大氅,低头qin亲自家媳妇,就往外去了。
翌日清晨,温眉用过早膳,忽然吩咐桂妈妈流光和兰心几个收拾一下东西,打算回去小住几日。
陈管事有些胆战心惊,看着过来让套马的流光,支吾道:“夫人不是昨儿才回来吗?”
流光身量颇高,素来在宫里练就的规矩,让她看起来有些冷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