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一桩桩一件件的……徐时卿咬着后牙槽,秋后算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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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徐时卿去做了些什么,那之后,欢燕公主竟然没有再来找过麻烦,温眉长舒一口气,她又不是斗鸡变得,谁会想一天天的和被人急赤白眼的,那得多无聊啊。
三月初六,温眉照常被逼着走步,谢棋忽然跑过来,喊着:“嫡母嫡母!”
温眉和他近来常在走步时候相处,加之欢燕公主闹事那次,这孩子主动跑出来护着自己,温眉一直记在心里,对他也多了几分亲近。
前几日,徐时卿就准备把身世告诉这孩子的,可温眉还是决定暂时不着急。
“怎么了?”
温眉声音柔和的放低姿态,温声问谢棋。
“你吃。”
谢棋抬手,手心里放着一块用糖纸放着的麦芽糖。
“你为何要把糖给我呢,给了我你不就没有了吗?”
孩子眼睛里澄澈清亮,笑着扬起小脸儿:“嫡母被坏女人欺负了,吃块糖就不伤心了。”
温眉心头一软,伸手摸了摸孩子毛茸茸的脑袋,忽然觉得这种纯粹的感情也是难得的。
她笑着点头,接过谢棋手心里的糖,唇角一扬,笑道:“那嫡母就多谢棋哥儿了!”
晚上,徐时卿回来,温眉就随口提了两句今儿谢棋跑出来的事儿。
徐时卿搁下茶杯,笑着看向温眉:“既然如此,不如就让他继续这样,不是也挺好?”
“不行。”温眉想也不想的道:“这是两回事儿,这孩子的确是好,可和他知不知道身世没有必然的联系,而且,我且问你,倘使现在不说,将来你的身份宣之于众,这件事又瞒得了谁,就是大辽皇帝那一关就过不了。”
的确是个这么个理儿。
温眉自认为很有道理,还忍不住点了点头。
徐时卿却忍不住笑出了声,“你说你一天天傻乎乎的呢,我不过随口一提,你竟然还当真了,子嗣是大事,怎么能混淆,棋哥儿好,愿意跟着咱们,那以后就收了做义子,依旧叫我们父亲和母亲,如此还能省去不少的事儿。”
说起谢棋,温眉又想到了谢老婆子。
“棋哥儿的外祖母,如今还住在府上,若是身世告诉了棋哥儿,她又如何安排呢?”
徐时卿的笑容渐渐收敛,“她们自然是哪儿来的哪儿去,让他们老两口带着棋哥儿,那好好一个孩子,非得教废了不成。”
温眉听着,没有出声。
她觉得不一定会真的如徐时卿说的那样可怕,近来这人似乎和之前不同了,低调了许多,也不曾出来刷存在感,这在温眉的心里,倒是好受了许多,对这人的影响也稍有扭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