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替身回来了(写离声)_第21章 nbsp; 渣滓(红包掉落)(1 / 2)_那个替身回来了最新章节免费阅读无弹窗_嘀嗒读书

第21章 nbsp; 渣滓(红包掉落)(1 / 2)

更深夜半,凌州城水市中灯火渐渐寥落,金阁这闻名清微界的销金窟却似刚从睡梦中醒来。

金阁离港湾十数里,由九艘宝船连缀而成,船上建楼,最的玲珑七宝楼足有十层,玉砌雕阑,美轮美奂。

楼内锦绣满目,宝光交『射』,容貌姝丽的歌姬舞伎轻歌曼舞,欢声语,置身其间便似从人间入了宫,忘记了一切烦扰。

冥妖闹得凌州城人惶惶,市坊冷清不少,唯独这里依旧繁盛。

重玄一行四人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一步入金阁,只觉仿佛坠入了光怪陆离的梦乡,只觉头晕目眩、眼花缭『乱』。沈留夷和冯真真虽同为女子,但见那些穿着清凉的狐女兔妖摇着尾巴从旁经过,也不由得羞红了脸,尤其是沈留夷,恨不得把头埋胸口。

师兄李道恒小声对女扮男装的沈留夷道:“沈师妹,你别低着头,装得自然些,别叫他们看出端倪。”

沈留夷点点头,鼓勇气抬头,用眼角的余光偷偷瞥了一眼姬少殷,只见他即便了这烟花之地,依旧目不斜视,仿佛眼前不过是些红粉枯骨,全然看不进他眼里,眼珠子几乎要瞪出眼眶的李道恒差地别。

她一颗悬在半空的终于落了回去。

一徐娘半老的狸妖款款走来,一双细长媚眼将几人飞快地量了一遍,『露』出邻家大姐般亲切的微:“几位这边请。”径直将他们带九层的雅间——楼船共有十层,自然是越越尊贵。

他们没穿重玄的道袍,衣饰也是寻常物,力求不眼,可鸨母见惯了形形『色』『色』的客人,一看他们行止气度,就知道他们不是普通客人。

“四位都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吧?”狐妖着为几人斟酒。

李道恒自诩风流,奈门规森严,他的风流暂且还没有用武之地。

他以为自己装得衣无缝,没想一眼就看穿,干声道:“娘子好眼光,我们兄弟几出来长长见识。”

狸妖一眼便看出那粉雕玉琢的小郎君其实是小娘子,不过这种生意人自然是看穿不说穿,只是道:“既是第一次来,奴家便擅作主张,给几位安排一桌水酒小菜,再叫唱清曲的姐妹服侍着,如?”

李道恒虚张声势地点点头:“你看着办便是。”

姬少殷看了眼琉璃杯中『色』如琥珀的醇酒,微微蹙了蹙眉:“可有清茶?”

狸妖道:“小郎君难得来这种地方,只喝茶不喝酒,有什么趣味?”此时的不再是邻家大姐的,妩媚可人,像是带着钩子。

她的眼睛在他俊秀的脸庞上着转,在这红粉的沼泽中,此人就像一株出淤泥而不染的青莲。这样不染凡尘的人总是格外惹人注目,况还生得这样俊秀,连她这见惯了各『色』人等的狐狸精都忍不住多看眼,恨不得亲手给他那清白干净的眼神涂抹上欲『色』。

这男子却仿佛浑然看不见,只是坚持道:“劳驾。”

李道恒道:“我这位小兄弟家教严,清规戒律一大堆,姊姊随他去吧。”

狸妖不再坚持,继续替其余几人斟酒。

转沈留夷时,她看了看姬少殷,小声说道:“我也饮茶。”

李道恒不等狸妖说什么,解释道:“他们人一家的,兄弟。”

狸妖『露』出了然的神『色』:“原来如此。”

又问冯真真:“这位小公子也饮茶?”

冯真真却道:“好不容易下山一次,当然要饮酒。”

狸妖见“下山”字,眼中闪过一抹了然之『色』,随即吃吃着道:“小公子豪迈。”

不一会儿,茶酒都了。

姬少殷抿了一口茶便将杯子撂下,此处的茶没有一般茶的清苦气,由百花熏制而成,芬芳扑鼻,也似有股脂粉气,他喝不惯。

他向阑干外扫了一眼,向狸妖道:“凌州城里有冥妖出没,这里生意倒好。”

狸妖欠欠身道:“托公子的福,小店倒是一切如常,客人还比平日多了些。”

她顿了顿,莞尔一:“世道已经这样『乱』,有今朝没明日的,更要趁活着时及时行乐、纵情欢歌,是不是?”

李道恒道:“是这道理,能醉死在温柔乡里倒也是一桩乐。”

狸妖道:“公子豁达通透,当浮一大白。”说着替李道恒斟了杯酒,给自己也斟了一杯。

李道恒呷了口酒,锋一转:“不过醉死在温柔乡里是桩美,冥妖掏空肚腹可就不美了。不妨同姊姊说句实,我们想在阁中宿上几日,只不知这里干净不干净?”

所谓“干净”,便是有没有冥妖出没过的意思——冥妖不比别的妖物,喜欢杀人换地方,许是因为生自土中,牠们喜欢故地重游,同一地方一旦有冥妖出现过,便会接二连三地死人,直冥妖除。

这妖物不但喜欢将活人开膛破肚,啃吃内脏,还能吃掉那人的神魂,伪装成那人的模样混迹在人群中,真假难辨,便是修为深的修士也辨别不出,因此要诛杀冥妖,只有等待他们主动对人下手之时。

狸妖而不答,反而道:“奴家看几位气度不凡,目含神光,想必是哪大宗门的仙君吧?”

冯真真立即传秘音给其余几人:“她一定是在诈咱们,咱们也没穿道服,也没背剑,哪里看得出来……”

李道恒无可奈,也用秘音道:“小师妹,你方才自己都说漏嘴了。”

冯真真:“胡说!沈师姐你评评理。”

不等沈留夷说什么,狸妖媚着道:“奴家只是苦命女子,只知安安生生做生意,什么冥妖冥鬼的,自有仙人们『操』,这凌州城是凌虚派地界,有什么妖魔鬼怪,只问他们便是,几位在城中走动,若是要办方便,也知会凌虚派的道君一声为好。”

这便是无可奉告的意思。

冯真真道:“可是……”

姬少殷传秘音道:“她不愿说,想必是有难处,不必再难为她。”一卖为生的低等妖精,当然不敢也不能得罪凌虚派的地头蛇。

沈留夷也道:“反正我们本来也没指望能问出什么。”

姬少殷道:“她并未矢口否认,反而顾左右而言他,冥妖之多半为真。”

冯真真道:“不愧是小师兄,真聪明!”

姬少殷无奈道:“你少说,少惹麻烦。”

就在这时,忽楼下传来一男子中气十足的声音:“你们阁主去哪儿了?宛秋那婆娘呢?是有什么贵客驾,连我们也不稀罕伺候了?”

狸妖脸『色』微微一变,忙行礼道失陪:“是奴家的老客人,奴家去招呼一二。”

说罢,这名唤宛秋的狸妖便翻过阑干,轻飘飘地飞新来的客人面前。

重玄一行人向阑干下望去,只见那是四五身着身着锦衣、腰佩弯刀的修士,他们趾气扬、盛气凌人,其余客人见了那几人,都停了说,低下头去,似乎生怕他们注意。

李道恒道:“是凌虚派的人。”

他指了细眼尖脸,长阴柔的修士道:“头这人我认识,是凌虚掌门的三徒弟葛长生。”

冯真真道:“那人怎么样?”

李道恒鄙夷道:“说他渣滓都是抬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