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戎戎,你是不是讨厌我？”

陈戎低下去的唇停住了。停在的唇边。

倪燕归拽住了他的衣领。脸和脸靠很近，气息交织，但这样近的距离,却欠缺调情暧昧的气氛。

以前常常假装可怜兮兮的无辜样，很造作——因为眼角眉梢藏不住的。这一刻真的委屈。陈戎从来没有这样冷漠地看过。有个荒诞的想法，不知今是不是分手炮。

陈戎捧起的脸，手指又在的唇上搓了搓：“不是。”

喃喃低问：“你为什么不对我了？”

他的食指骨节挑起的下巴，忍不住在的唇瓣啄了一口。他的另一只手梳梳的发。柔顺的发丝从他的指溜走了。

他有些嘲：“我没有资格讨厌。我很晚才认识你,来不及参与你以前的人生,我哪里来的立场干涉你的过去。”理是这样讲,但他今确实失了冷静。

他不甘有一个青梅竹马,不甘所说的荒唐岁月。

他的话,似是冷静下来了，主动亲了亲他。

说话,被他咬住。

二人唇齿相依，激烈炙热。的唇被他滋润粉嫩可人。

“我保证，我以后会是一个好孩子。”他接纳了的刺青，才用倒叙的手法说,“我纹刺青是因为，我后背有很大的伤疤。片皮肤很丑,不平整了。”

陈戎伸手，在的左肩胛按了按。隔着衣服，他能触及底下的凹凸。

倪燕归很惊讶。他一『摸』就『摸』到了的伤处。恋人的默契真奇妙。

他轻声说：“时很疼吧。”

“肯定疼，但我忘记了。”了,“时情况比较混『乱』。我只记前一段。我见勇为，后面的事，因为我受伤昏了过去,想不起来了。醒来之后，我妈哭着告诉我，我背上的皮肤全毁了。嗯，我背上的是只狐狸，虽说是刺青，但是画很有气势。我们到了床上，你可以细细观赏。至于手感，是比较差的……”

“不会，倪倪是最美的。”陈戎没有。

但倪燕归相信，他这句是真话。靠在他的肩：“上次我说，到了私密空，给你实战一下。今好。”

双眸含水，扑闪扑闪望着他。

陈戎低头吻住。

倪燕归背上的刺青，肆意嚣张，如同这个人。上面还有一添的血痕。

陈戎探着手，有些颤：“疼吗？”

“不疼。蹭破皮，了点血。”

他望着的刺青。

细看之下就能见到，底下的皮肤东一块，西一块，有的揪起团，有的坑洼。几乎没有完好的肌肤。

倪燕归趴在床上，看不见他的脸。

他吻上的左肩时，知，他怜惜。“戎戎，会不会很丑？”然很丑，但想从他口中到赞美之词。

“很漂亮。”他由衷地说。

至此，倪燕归放下了中的大石头。

*

陈戎在雪地里走。

雪白如玉，山峰上晃起晶莹的光。雪慢慢融化，他居然见到雪上『荡』起了水波。山巅上立了一株寒梅，在满飞雪中，傲然挺立。他攀爬雪峰，直到摘下这一株红梅。花瓣绽放，娇艳欲滴。他低头尝了尝。

这座雪峰上的一切都是香甜可口的。

他伸手指，在雪地上戳了戳。雪很暖，且柔软。他在雪山里流连忘返。

山不算高，但是地势并不平坦。比例恰恰好。

陈戎走遍山峰的每个角落，再回望尖上的株红梅，似乎更加妖冶了。

*

倪燕归有些疼。

陈戎的气质和粗野无法挂钩，但这时的他是很粗野。

唤他：“戎戎。”

“嗯。”他话音模糊，又在欣赏红梅了。

“这方面的指导计划，我还没详细安排。我承认我欠缺经验，你轻一点噢。”

他的动作停住了，抬起头：“你说什么？”

“你温柔呀，说初体验很痛。”倪燕归又紧张又期待。

陈戎从雪山上撤下来，静静地望。

躺在枕头上，发披散，脸蛋不过他的巴掌大。养了有一阵子，晒黑的皮肤又白了回去。明眸皓齿，美艳绝伦。

他回忆今的话。从荒唐开始，到刺青结束。

“戎戎？”陈戎的头发有些凌『乱』，是在身上蹭『乱』的。他专注地望着，在顶上灯光之下，他似乎生一股邪劲。

陈戎忽然咳了下，他单手握拳，抵在唇上，连咳几声。

以为就咳几声已。

谁料他坐起来，咳个不停了。

吓了一跳，跟着坐起：“戎戎，怎么了？”

陈戎拍拍口：“被呛到了。”

倪燕归用手在他脸上戳了戳：“傻书呆子，这种事不能急。你是着急，憋着气了。”

“是。”他顺过来的时候，脸『色』都涨红了，“对不起。”

“一会儿慢慢来，温柔些。”鼓励他。

他却站起来，离开床，去了玄关。

眼镜倒在玄关的柜子上。他仓皇地戴上，面『色』尴尬：“对不起。我确实太急了，我应该学习学习，再上实战。”

倪燕归盘腿坐在床上：“没关系，我们一起学习。”

“虽然生书有讲解男女器官，但我没有经验，实战『操』作时……有难度。弄疼你了，我很抱歉。”

“也不是很疼，就一点点。”尽量安慰他。早知刚才就不打断他了，男孩子在这方面都有男『性』尊，直接戳穿他，没经验没技巧。这下，把他吓退缩了。“其实，男孩女孩都是在『摸』索中成的。”

“倪倪，今对不起。你受伤了，我没有安慰你，还冲你发脾气。”

“我是小伤。再说了，我掉下山坡的时候，是你护住我的头，我才没有撞到脑袋。”

的上衣被他提到了肩上，这时慢慢地滑下。遮住了的雪白。

陈戎觉还不够，抓起被子，把包住了。他搂入怀：“我以后一定钻研技巧，给你一个难忘的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