选修课后,生陆续走来。校道上人来人往。
除了亲吻,无法更进一步。陈戎在倪燕归的耳垂轻咬一口。小小的耳洞,跟针似的。舌头『舔』上去,能触及其中细微的小洞。最后,他放开了她。
倪燕归的机震了好几回,开始是林修的电话,后来他在微信上问什么事。
她这时才有时间回复:「不是认识李筠吗?给我打听打听她和陈戎的真正关系。」
林修:「陈戎怎么?」
倪燕归:「从小一起长大的。」
林修:「和李筠的法对上了。」
他没有是,也没有回答不是。他只陈述了一个事实——李筠和陈戎的法一致。或者在其他人看来,玩伴的解释太过儿戏,但倪燕归和林修就是青梅竹马。对于这套辞,他俩觉可信度确实有。
当,倪燕归的气消了一半。
陈戎刚才可没有客气,将她的唇舌外外尝遍了,后来大概是情不自禁,上不大规矩。
她发丝凌『乱』,面上衣领口起了皱褶。脸上冻结的冰霜开始融化,顿时春『色』无边。她瞥着陈戎:“这次就当过关了。”
然而陈戎依然冷漠。亲热没有燃起他的善意,反而激起不可名状的沉郁。
借着机的光,倪燕归见他喉结的滚动。
只一,莫名『性』感。
她抱住他的腰,戳了戳。她觉底的感不再僵硬,变结实了。她:“哎呀,被占便宜了。”
陈戎已经收回。
倒是她,双箍在他的腰,紧紧不放。底是谁占谁的便宜?
陈戎:“放开。”
倪燕归挑着眉,抚上他的脸颊:“亲的时候很起劲,亲完了就赶人走。跟着谁坏了?”
“。”
她的指刮过他的眉『毛』,冲他绽开笑容:“笑一个。”
“笑不出来。”
“好冷噢。”
“风刮的。”『露』一截脖子在外吹风,没有围巾,冷是正常的。
前因为李筠的关系,倪燕归觉自己占了理,如今,想起她撒的谎,又轮她理亏了:“戎戎,戎戎。”
陈戎不话。
想起刚才他在教室和女生言笑晏晏的样子,刚刚消一半的气又涌了上来:“为什么对我摆脸『色』?我可是的女朋友。”
他避而不答,:“早回去休息。”
倪燕归不依不挠,着他,伸去抚他的嘴唇。用力向旁边一拨。
他的唇瓣变形,回弹。
“我是做错了事,但是不能只对我一个人冷脸。”她故意用身子去蹭他。
陈戎感觉自己被柔软弹『性』的棉球撞上了。
倪燕归强调:“我是的女朋友。”
他警告她:“不要蹭了。”
她就蹭。她面的上衣很薄,身子『乱』动,雪山像是要崩塌,地动山摇。
陈戎忍无可忍,搂过她。背向校道,探进了她的外套。
倪燕归在他的颈后『摸』了『摸』。
可惜,他没有脸红,冷冰冰的。
“戎戎,我错了。”倪燕归低眼,看着在外套的,“今天是林修的生日,我每年都给他庆生,送礼,这是老规矩了。”
陈戎的停了来。
她:“林修就是叛逆期的时候比较坏,后来已经好了。知错能改,善莫大焉嘛。”
陈戎彻底止住动作,给她整理了衣服。
她捏捏他的脸,逗他:“不干啦?”
他冷冷的:“干,去开房。”
倪燕归讶然。这三个字由她来讲,理所当然。无如何也轮不他来开口,他可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圣人。
没有等她的回答,陈戎勾起她的碎发,缠在指间:“去不去?”
“对我笑一个,我就去。”她威胁,“要笑比面对其他女生时,更温柔,更『迷』人。”
“不笑。”
“为什么?”
“脖子冷。”
“不穿一件高领口的,今天降温啊。”倪燕归望着他光『裸』的颈项,突然茅塞顿开。她掐住他的巴,左右晃动。
他的头左摇右摆。
她啧啧地:“我为什么冷,原来没有围巾呀。”
陈戎仰头望着顶上暗黑的树叶。
倪燕归笑了起来:“想要围巾?”
他沉默着。
她踮起脚,在他的喉结上落一个轻吻。
陈戎紧绷起来。听见她:“围巾今晚是来不及了,我来给暖暖。”
北校门的路口有幢商业楼。楼上有两家钟房。两家灯箱一起摆在一楼门口。箭头方向一致,时租和日租价格一分不差。区别在于,一个是红字,写5楼,一个是绿字,写3楼。
钟房的用途非常广泛,玩游戏、打麻将。不过,了晚上,功能就很单调了。
有两个社人打扮的男女走台阶。
陈戎停了几秒,牵起倪燕归继续往前。
走过一条街,这就不是钟房了,而是酒店。
陈戎跟前台:“一间,大床。”
可能他人还没暖,对她还是一副臭脸。转向别人的时候,却非常和气。
前台打量他时,他有害羞。
前台问:“一个人吗?”
他拉过倪燕归:“两个。”
前台了然:“请您也出示一身份证。”
办好了入住续,陈戎对上她的眼,又是一记锋锐的眼。
了电梯,即将关门时,一个老人姗姗来迟,先咳一声,再喊:“稍等。”
陈戎还没等老人喊声,就已经按了开门键。他礼貌地给老人让路,温和地问:“老人家,上几楼?”
老人:“谢谢,四楼。”
四楼了,老人出去。
电梯只剩两人。陈戎又敛起笑。
关上门,落了锁。
陈戎把锁链也给扣上了。
倪燕归听见那清脆的声响,背抵住了墙:“戎戎,我明天给变条围巾。”她攀上他的肩。
陈戎捧起她的脸,吻了上去。
理『性』在话,今天不是最佳时机。若是发生什么,他需要恰当的理由解释自己的肌肉和刺青。毕竟,光做家务的人不可能有那样的线条。
挣扎数次。但她勾着他深入。
他一路向。
外套被丢一边。
倪燕归挂在他身上,被抱上床。床铺柔软,她深深陷在面,『迷』离地望着顶上的灯光。她要去撩他的薄衣。
陈戎直起腰。
她的够不着他的衣摆。她唤他:“戎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