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一张黑色磁卡丢在了桌子中央。

“就因为这个。让我开门见山的说，我们正在调查诺瓦科技，但苦于没有接近那里的机会，所以你被幸运的选为了协助我们调查的安全局特招人员。”

“开、开什么玩笑，我为什么要帮你们？”

女人抿着红唇笑了笑，翻动起桌上的文件夹，“江小巴，你小小年纪，工作经历倒是真不少，当过程序员、游戏代练、半职业竞技选手、网络狗仔，甚至还参与过黑客组织，且每一样都犯案累累。”

“远的就不说了。去年九月，你以代练的名义窃取他人信息三十二人，转卖给第三方获利一万四千元。确实干的很隐秘，让那些涉世未深的玩家蒙受不小的损失。”

“去年十一月，‘龙影杯’职业竞技赛中你持外卡参赛，第三轮进阶赛中收受对手贿赂，故意输掉比赛。而且还教唆他人假赛，严重破坏比赛公正。”

“头儿，翻第七页，这儿有几条给力的，定罪的话能判好几年。”风衣男人突然插话进来，他捧着另一本文件夹边说边笑，“这条好，就前年，原来篡改r型保安机器人内置程序的也是这小子，哈哈哈……厉害了喂！居然给改爱爱机器人了，卖掉好几台呢，听说效果还杠杠的好……”

风衣男人突然一副兴致勃勃的样子，对着红唇女人口沫横飞，“头儿，这事儿我清楚，当时闹得那叫一个沸沸扬扬，尤其是生产r型保安机器人的那家公司可热闹了，一头是订单无数，一头是官司不断，简直一个爽歪歪啊！后来查了大半年也没个所以然来，就不了了之，原来是这么回事啊，有意思，哈哈哈……”

“哎！你能不能正经点啊？实在憋不住你可以出去。”女人一脸凶相的对男人说。

“行行，不说了不说了，我抽烟。”风衣男人靠回座椅，点了支新烟闭了嘴，显然在职务级别上他不如身边的红唇女人。

江小巴暗暗关注着对面两人的种种细节，从他们可以轻轻松松便道出自己以往经历来看，确实有可能是高等行政部门的人，要不然以自己的谨慎不至于被查的这么彻底。

强装镇定，心存侥幸，还是要为自己开脱一下的。“这些事不能代表什么吧？有些是不懂事，有些是过失行为。”

女人笑笑，“当今的法律可不容许人们有这样的过失与不懂事。另外还有一条，今年八月下旬，你试图侵入银行网络，这件事你又怎么解释？”

江小巴心里咯噔一下，这是他最怕被问及的致命问题。用食指抠着太阳穴，纵然他一向能说会道也变得结结巴巴起来，“呃，要是我说……是手误，你们能相信吗？”

“你说呢？”

“好吧，但是我并没有成功啊，你们不能因为这个就抓我吧？”

女人合起文件夹，“江小巴，你所犯的事看似情结都不算太严重，但数罪并罚的话……监禁二十年情理之中，如果让法官严判，四十年也不难，我们有这个能力。”

江小巴顿时面色难看，不由自主地握紧双拳，但很快又松弛下来。他心如明镜，眼前的局面无解，唯一的转机可能只有顺应人意了。

“我，我不可以坐牢的。说吧，你们的条件是什么？”

女人把黑色磁卡推给他，“去参加这次内测，帮助我们调查诺瓦科技。”

“我不明白，为什么要选我？据我所知，联合国对诺瓦的调查持续了很久，并没有发现问题，你们指望我一个平民老百姓能查到什么？”

女人沉默了一下，“一百多万人为了一个游戏抛家弃国，你觉得正常吗？我们怀疑这些人受到了某种要挟，又或许他们本身发生了某种变故。”

“不会吧？网络上有很多视频能够证明他们过得很好。”

“我只能说，无比真实的画面会让一些假象变得顺理成章。如果深掘内在，又会发现什么呢？那些仅仅是游戏影像？也可能是克隆人？或者是相似度极高的仿生人？当然，这些都是我个人的假设，但这些对于全球排名第一的游戏公司来说并非天方夜谭，他们有着富可敌国的财富，如果愿意的话……”

“那你们还选我？让我去送死吗？”江小巴愤然起身，“既然你们有这样的怀疑，就该去制止玩家们继续参与，然后再动用军队去摧毁他们，而不是找我这么个穷小子去当炮灰！”

“别那么激动。”红唇女人面无半点波澜，款款说道：“我刚才已经说过了，对诺瓦的怀疑始终停留在假想阶段，我们并没有任何证据证明它触犯了法律。另外，诺瓦是一家无国籍全球性公司，对世界经济有着卓越贡献，想搬动它必须要有真凭实据，不然，即便是我们也无法撼动它的保护伞，相信你应该能理解。”

有钱能通神，这一点他是相信的。江小巴缓缓坐下，一时无声，他现在很混乱，不知道该怎么办。

红唇女人缓步来到他身后，按着他的肩说：“江小巴，我了解你在担心什么。首先，你迟迟下不了决心去内测的原因是因为家人对不对？你的背景我们一清二楚，你虽然是个孤儿，但从小养育你的姑妈一家对你还不错，如今你的姑妈病重，为了报恩，这些年你拼命赚钱，甚至不惜打起了入侵银行账户的主意。”

“其次，你也许还担心自身安全问题吧？如果只是这两点对你造成困扰的话，我现在就能打消你的顾虑。第一，只要你答应协助，你姑妈今后的医疗费用全免。第二，协助我们的方法也非常简单，只要你像个正常玩家那样去参与内测即可，我们自有办法获取我们所要的信息，无需你任何冒险行为，怎么样？”

“真的？”江小巴不禁回头仰望。

不得不说眼里的这个女人很漂亮，而她所说的话更是打动人心。姑妈的病情的确是他最大的困扰，那个女人像妈妈一样含辛茹苦，要不是放不下她，也许早就义无反顾的去参加内测了，就像大多数玩家一样，《源宇宙》的传说也同样令他着迷。

红唇女人笑起来很迷人。“你不必怀疑我们的能力。”

“……”

江小巴低头沉思了许久，“能不能让我再考虑考虑？”

“可以，但你只有一天的时间。”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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