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竹妃娘娘诊治的御郎姓昌,在里面算是年青的一位,子玄来到办公区,此时他正坐着,看着书,不知在研究什么。子玄进了去,唤道:“昌御郎。”
昌御郎放下书,忙起身,迎接道:“原来是风待监,您是来给竹妃娘娘取药的?刚才往回赶的时候,路上碰到了温妃娘娘的丫头,顺道过去替温妃娘娘把了把脉,所以回来就晚了,现在要劳烦你亲自过来一趟。”
“替主子取药是我份内要做的事。”子玄道,“我过来是另有事想相询。”
“风侍监有什么事要问。”
“我家主子的命还有的救吗?”子玄突然问出了这一句。
“风侍监,我刚从那边过来,竹妃娘娘的刀伤虽深,但也不致于致命,我已经替她包扎完毕,只要再配以我的药,内服,外敷,床上躺个三十来日,也就能复原了。”
昌御郎这样说,让子玄的疑虑更深了。从自己看到竹妃娘娘的伤势情况,可是不太乐观,但是为什么昌御郎说能复原?这里面可还有子玄不知道的隐情。
“我刚从主子那边过来,昌御郎,你确认我家主子的伤不碍事?”
“风侍监,你是不相信我,还是什么原因?昨晚上的刀伤确实是刺过了小腹,但是并没有伤及要害,我的药用上,保管能见效。”
子玄道:“主子受了刀伤,首先给她消毒,其次是止血,昌御郎可否已做?”
“风侍监,你这是什么意思?你是怀疑我的能力?我在这里也不是一时半会儿了,如果我技术不行,还能呆得下去?”
“昌御郎,你要对自己说过的话负责,我为什么过来?因为我看到了不该看到的,我看过主子的伤,她的血可还没有止住,一直在往外流,照这样的速度流下去,你的药没有到,她就呜呼了。”
昌御郎背过身,他的眼神有明显的变化,嘴上却说道:“不可能,怎么会可能,我回来的时候好好的,已经止好了血,怎么会有血流出,一定是那些先前流的血迹在绷布上。”
“昌御郎,我只是来寻求真相,我是信你的御术。你想一下,问题是不是出在你的药粉上,你给主子止血的药粉被人调了包?或者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没有与我说,你疏忽了?”
昌御郎转过身,道:“你好像忘了你的身份,你只是个风侍监,胡言乱语。要查的话让能查案的人来查。我还有事,恕不奉陪了。”
子玄看着昌御郎背着个箱子,出了御房去。
明明竹妃的血没有止住,昌御郎却说是止住了。由不得让人分辩,诚然,自己的身份是风侍监,没有查案的资格,但是竹妃的生死很重要。很明显,这里边有问题。
如果逃离的狸猫是刺客,那么她的下一个目标会是谁?
西妃娘娘,子玄脑海里闪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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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就是这样,刺客对竹妃娘娘和西妃娘娘同时下手,接下去,这个刺客会不会对西妃娘娘也下手。
想到这儿,子玄就要去西妃娘娘的行宫一趟,他对丫头交待道:“你取了药,马上回主子那儿,主子还等着呢?”
“是,风侍监。”
子玄也不停留,他要赶紧地去西妃娘娘那儿。
“子玄。”西妃娘娘一见到子玄,便道,“你不在主子那儿侯着,怎么到我这儿来了。”
听她的语气应该是知道竹妃娘娘昨晚上的事了,子玄道:“娘娘,我是担心你,刺客昨晚上刺杀了主子,我怕她会对你不利。”
西妃没放在心上,嘴上笑了笑,问道:“你为什么会这样认为?”
“上次刺客就对你和主子下手了,这次我们没有捉住她,她还不拿你们出气。”子玄分析道。
“你也别杞人忧天了,刺客总归是刺客,她真能在行宫里翻天?”
“娘娘,你可能不知道,我家主子这次伤的很重,我看这妖真是急红了眼。”
“子玄,你刚才说什么?”
“我说她是急红了眼,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不对,你刚才不是说刺客,而是说妖。”
子玄也不明白为什么会将妖脱口而出,“娘娘,我觉得你应该小心些为好。”
“子玄,你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如果你了解到了,请务必要告知我。”西妃娘娘道,“这刺客我让金斯义查了这么久,都没有消息。”
“娘娘说的可是上次逃脱的妖?”子玄问道。
“没能将她们全盘捉住,总是留有祸患,现在应证了这句话。”
“原来娘娘想的与我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