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医院的夜晚很幽静,星光透过窗户斜照在两人身上。
半夜的时候护士来检查了两次33号的生理指标,见没什么问题,后半夜也就没再来。
来检查的不仅是护士,在外面跟路惟静喝完酒的李慕勤也来过一次,但江禅机和33号都不知道。
李慕勤站在窗外的窗台上,看了一眼室内的情况,从呼吸和心跳听出33号没有睡着,而江禅机是浅睡状态,于是也离开了。
第二天早上,江禅机从噩梦中惊醒,他在梦中梦到不知怎么回事,自己穿上了病号服,然后护士进入病房要给他换衣服,他拼命挣扎,但身体就是动不了,眼看裤子就要被扒下来了……
他一翻身坐起,看到周围陌生的环境,半响才回过神来自己是在哪里,转头一看,33号已经起来了,也可能是一夜没睡,半躺在床头,一边看电视一边把自己睡觉时披散的头发重新扎成四根三股麻花辫,又盘在脑后。
电视是静音模式,正在放的是早间新闻,还好有字幕。
“早。”他打了个呵欠说道。
她没回应,他就起床去洗漱。
早饭依然是病号餐,营养而清淡。
吃完饭,她突然开口道:“我在校内是自由的吧?”
“是吧。”江禅机点头,但底气不足。
“那好,我今天打算离开医院去外面走走,可以吧?”
“可以,不过教师办公区不能去,其他地方都没问题……你打算去哪?”他问。
“你要上课对吧?我也不想让你为难,就跟着你上课吧。”她撇开视线说道。
这倒是令他求之不得,否则他分身乏术,不可能一边跟着她一边去学系里上课。
“好,那就走吧,现在去说不定还能赶上食堂早餐。”
他昨晚是和衣而睡的,也不用换衣服,直接就可以走。
“?”她头上冒出问号,“不是刚吃过早餐了?”
他解释道:“这个……学校规定食堂早餐必须要吃,不吃要扣学分,你不吃没关系,我得吃。”
33号一皱眉,这是什么奇怪的规定?当地特色吗?
路惟静也来校医院上班打卡,看到他们两个走出病房,问道:“要去哪?”
“上课,她也跟着我一起。”他忽略了去食堂这个步骤。
路惟静若有所思地盯着33号,“穿着病号服去上课不太好吧?要不你带着她去后勤领一套校服得了,校服的尺码很齐全,无论她穿多少码的都可以找到对应的。”
33号不想穿她们的校服,因为感觉自己像是背叛了忍者学院似的,但她的忍者服已经破碎得不能穿了,而且在她同意答复一切问题之前也不会还给她,她只能从病号服和校服里二选一。
没关系,就当是卧底了——她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