尧海刃回到大殿里,神色凝重,看着众人沉声道:“灵族这次拿承诺来压我们,实在无可奈何。但我相信鸣儿不会说谎,到时候难看的还是他们!”
“对,什么灵族,灵个屁,不过是一群乡野莽夫,丝毫不懂道义礼节!”一位黑袍长老愤愤道。
“他们就是一群市侩的村夫!”
……
众人顿时七嘴八舌骂起来,大殿里一派嘈杂声。
尧海刃心情沉重,无心与众人多谈,说了几句,便命众人散去,唯独留下了尧兆乾。
今日之事,并没有叫尧兆乾来,定是他听到了消息,主动来这里等我。
看着尧兆乾,尧海刃心底忽地涌出一个可怕的念头:之前悄悄散播柳星风便是尧一鸣这个秘密的人,会不会是乾儿?
利高者疑!
为了争夺王位手足相残的事,千百年来太多太多。
但乾儿怎么会知晓这个秘密?
尧海刃心里没底,对突然冒出的这个念头莫名其妙。没有一个父亲愿意看到儿子们自相残杀,即使存在这种可能,也会焦虑不安。
“乾儿,我知道你这次来是为鸣儿担心,我们都应该相信他!”
尧兆乾微微一愣,总觉得父王的语气有点怪,平和中透着别样的意味。顾不得细思,赶紧道:“父王,我当然相信他。明日我想与你们一同去,倒要看看一鸣得了清白后灵族怎么收场,我要当面让他们难看!”
尧兆乾说得义愤填膺,神情激动。
尧海刃摆摆手,“这倒不用。我们毕竟是外来的,与灵族相处了几百年,遇到纠纷能忍则忍,万事和为贵。若动不动就翻脸、兵戎相见,只会便宜了别人。”
尧兆乾深深点头。
九大宗门隐忍了几百年,虽说现在成了气候,但也不能与灵族翻脸。
“鸣儿是你的弟弟,你们将来不管谁坐上了王位,都要同心同德,把厉宗治理好!”尧海刃语气深沉,目光深邃,看着尧兆乾。
尧兆乾心头一震!
想不到父王突然说这话。
他是无意还是有意?
莫非他查探出了什么,故意敲打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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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竟是说者无意,还是听者有心?
尧兆乾拿捏不准,来不及细思,深深点着头,仿佛被这句话打动,诚恳道:“父王放心,无论任何时候,我都会护着他!”
“嗯!”尧海刃似乎很满意。
尧兆乾又说了几句,便起身退出大殿。
回到自己家里,尧兆乾依然皱着眉,心中焦虑不安,总觉得父王觉察出了什么。厉宗的探子分布极广,触手之长连自己都不知底,万一父王真的查到了什么,在怀疑我——
尧兆乾不敢想下去,局促不安。
夫人薛琴露见他一进门就心事重重的模样,知道出了事,立即追问详情。
尧兆乾正想与人商量,便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讲一遍,问道:“父王好端端的为什么会讲那句话,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薛琴露也拿捏不准,气得冷哼着,瞪起眼责怪道:“你就不该自作聪明去找他,还主动要求一同前往,这难免让人生疑!”
尧兆乾似有所悟,满脸懊恼,“我是心急了。”
“心急的人成不了大事!你看尧一鸣多稳,在玄清门潜伏了五年都不动神色。”薛琴露越说越气,恨铁不成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