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夜三更的,房屋着了火无人知晓。幸在金家的院子独立,没连着别的人家,大火烧光了东西便渐渐熄灭。
清晨,四邻见金千峰家冒着烟,塌了大屋,知道出了大事,顿时一片大呼小叫,都急匆匆赶去灭火。
撞开门,见金婉萱孤零零躺在院中间,众人心里明白了几分。赶紧到她面前,一试还有鼻息,赶紧晃醒她。
几间屋子已经全部烧毁,透过断墙,瞥见屋里躺着三具焦黑的尸体。众人神色黯然,心头涌出浓浓的悲伤。
金婉萱醒来,见这情形,霎时哭得撕心裂肺,瘫倒在地。两位大婶扶着她,也忍不住落下泪水。
明显是遭了贼,谋财害命!
幸在贼人可怜金婉萱,留了她一条命。
之前姚公子送来那么多金玉财宝,众目睽睽地,谁瞧着都眼红,没想到遭来了恶匪。
真是世事无常,祸福难料。
众人心里感叹着。
金千峰与金沥陀两人在镇上的口碑极佳,人脉极广,众人便帮着金婉萱一起料理了三人的后事。
幸亏还有良田一百多亩,足够金婉萱一世吃穿不愁。
而且现在金荷成了玄清门的核心弟子,没人敢对金婉萱打歪主意。
到了第二天晚上,一切丧事终于办完。金婉萱早已哭肿了双眼,不想呆在金牛镇这个伤心地,便请来三位处得好的邻居,给足银两,坐上马车,送自己去玄清门找金荷。
四人快马加鞭行了八日,终于来到玄清门,见到了金荷。
一见到金荷,金婉萱泪如雨下,泣不成声,不能自已。金荷心知不妙,焦灼地看向三位街坊。三人心情沉重,把事情大概一讲。
金荷如遭雷击,泪水禁不住往外涌,心如刀绞,想不到家里遭来了如此强大的恶匪。
赶紧向师尊辞行。
玉玲真人见金荷凄惨可怜,便找来三个徒弟,命三人与金荷一同回金牛镇料理后事。
几人赶回金牛镇,金荷与金婉萱祭拜完父母,金婉萱说什么也不想再留在这个伤心地,想跟着金荷去玄清门安身。
两人一合计,送给了李秀梅父母三十亩良田,剩下的全部贱卖。
三日后,两人带着三千多两银子,永远地离开了金牛镇,坐上马车,朝玄清门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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尧一鸣一直命乌镇的暗栈密切留意金荷的动向。
金荷家里遭了贼,父母双亲被杀的事立即传到了尧一鸣这。尧一鸣看着密报,深深皱起眉。
金千峰与金沥陀的来历非比寻常,武道修为深不可测,寻常匪徒根本不是两人的对手。就算遇到极其强大的恶匪,也不至于连逃命的机会都没有。
若是恶匪,应该杀人灭口,为何独独留下金婉萱?
而且金婉萱竟然一觉睡到天亮,对整个过程毫无所知,激战中她为何没被吵醒?
金千峰也不叫醒她赶紧逃命?
四周的邻居也没听到一点动静,三人就这么被杀被烧。
这些都不符合常理,最合理的解释——金千峰认得凶手!
见到了凶手,两人便乖乖束手就擒,甘愿受死,唯一的要求是放过金婉萱。
十七年前,两人带着两个女儿来到金牛镇,或许就是在逃避仇家的追杀。
没料到终于被仇家发现了,两人自知不敌,也不敢反抗,只求放过两个女儿。
金荷去玄清门参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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招徒大考,没多久金家便遭此厄难,世间哪有这么巧的事!
或许这个凶手就在玄清门内。
他无意中看到了金千峰,或在金荷的招式里发现了端倪,起了疑心,于是查到了金牛镇。
尧一鸣思来想去,觉得这两种可能性最大!
金荷有危险!
留在金牛镇平平安安过一辈子不好吗,非要到这浊水中来。
尧一鸣沉叹一声,皱起眉在房中来回踱步。
拿定了主意,立即找到尧海刃,直接道:“我想再次混入玄清门!”
尧海刃大吃一惊,睁大了眼,仿佛以为自己听错了。
不等尧海刃开口,尧一鸣继续道:“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玄清门做梦都想不到我会易容后再次潜入进来!”
“不行!”尧海刃皱着眉,用力一摆手,显得无比坚决果断,“我不会再让你去冒险!”
尧一鸣神色平淡,脸上露出轻松的微笑,仿佛这只是一件不打紧的小事。“我这次混进去,会表现得非常普通,仅是一个寻常弟子而已,不露锋芒,不会引起别人注意的。”
“你想想,舍利还在冷冬岳手中,他究竟有什么打算?玄清门抓不到我,会想出什么办法?还有灵族,去年突然派人去六大仙门学艺,都下来半年了我们一直查不到原因。必须派个得力的人去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