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上的空间灵器,也许可以发出一些出其不意的东西,让他防不胜防。”
尧一鸣微微点头,蹙起眉思索。过了片刻,突然抬起头,“实不相瞒,我身上的空间灵器是一张图。如果有无数的刀剑利刃从神图里激射出去,也许他很难全部避开。”
判官听完眨巴着眼,“也许——算个办法。我那有上千支箭,要不这样,我住在小镇西郊的一座庄园中。你顺着精武堂门前的那条大道,一直往西走,出了那个‘阳山镇’牌坊,再走五里多,便会看到一座庄园,门上的牌匾写着‘白家庄’,便是我的住处。你对门人讲找白公子,他便会带你来见我。”
两人谈定,判官便带上斗笠,道个别,走出山洞。
尧一鸣一直走到荒地那,继续砍树。荒地里碎石遍布,尧一鸣瞧着,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即把碎石装入神图里。到时候大战起来,也可以把碎石投射出去,夹杂着刀刃飞箭,让睿真人躲避不及。
一直忙到傍晚,砍完树,尧一鸣又在山上搜寻了一个多时辰,只要有石块超过五斤重的,统统装入神图里。这一番搜寻下来,估计装了有三四百块。
下了山,骑上马去判官那取得了一千多支箭,来回用了近一个时辰。判官给了尧一鸣两只信鸽,有急事便用信鸽联系。
回到小院中,一边喝茶休息,一边与金先生商量。
金先生一直藏在神图中,中午与判官的对话他都听到了。尧一鸣心中烦闷,想听听他有什么主意。
“实在没有好办法的话,金先生,你就走吧,不能跟着我了。”尧一鸣道。
金先生显出老者的模样,在屋里来回踱步,知道尧一鸣遇到了生死难关。听他这么讲,顿时沉默不语。
“尧公子,我有个办法,不知管不管用。”金先生想到了什么,突然道,“我的毒性之强天下少有,也许可以用毒,毒杀睿真人,然后再想办法对付他的神魂。”
“用我的毒恐怕不行,也许会被他察觉。应该用无色无味的毒药,闻着气味便能让人中毒,神不知鬼不觉。”
“这个办法我曾想过。”尧一鸣看着金先生,突然神色落寞,“这种毒我以前用过。”
往事不由浮上心头,一切都因偷盗舍利而改变。
尧一鸣微微摇头,仿佛想甩去往事。“他已至造化境七层盛期,我是担心再厉害的毒药他都能察觉到。”
尧一鸣叹了口气,像是下定了决心,“毒药就在神图里。现在什么办法都要试一试,哪怕是同归于尽,也不能坐以待毙。”
那颗焚炎灭神雷,应该能重伤他的神魂。只能这样了,就算是垂死挣扎,也要拼一拼。
尧一鸣依旧每天去山上开垦荒地,只是速度慢了些。每天都要逛一段时间,搜集五斤以上的石块,存入神图中。一连十天下来,搜集的石块已经有两千多块。
又过去两天,到了日跌时分,尧一鸣在山上忙了一天,扛着锄头往回走,半路上,只见前方的告示牌前围满了人,在议论纷纷。心中顿时冒出不详的预感,立即快步过去。
凑到跟前一看,告示牌上写着薛贵失踪的消息,向所有人征询线索。若有人发现他的尸体,赏银千两。
看着告示,心中不禁有些忐忑。薛贵那天悄悄跟踪我,应该没有别人注意到。若被人查到薛贵曾经来找过我,要想好应对的说辞。
果然,第二天上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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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堂的张管事找来了。“有人看到十几天前,薛贵曾经朝山上走去,也许是去找你的。那天正好是他罚你上山开垦药田的第一天。”
尧一鸣点点头,“他确实找过我,在山上跟我聊了一会。他说一切都是为了我好,不是故意想惩罚我。”
张管事没有多言,问完了便走。
睿真人坐在桌前,深深皱起眉。自从尧一鸣来到学堂,死去的几人都跟他有过接触,怎么会这么巧!尧一鸣身上有件神秘的空间灵器,莫非都是尧一鸣下的手?
炼灵阵启动在即,这些天来心中的弦一直紧绷着,时刻等着卓亲王的最新指示,不便对尧一鸣下手。
但现在连薛贵也下落不明,睿真人顿觉迟则生变,对尧一鸣生出一种难以掌控的感觉。
十有八九,尧一鸣杀了烈奎堂主与薛贵后,把两人的尸体装入了空间灵器中。若是这样,他身后也许有位绝世高人,也许那人就藏在空间灵器里,我也未必是那人的对手!
或许——没有高人,只是机缘巧合,尧一鸣杀了这二人。
睿真人思索着,心中拿捏不准。过了片刻,决定先问问薛贵的失踪查得怎么样了,先把这事搞清楚再说。
不一会,找到了负责这事的张管事。
张管事见是睿真人来找,立即恭恭敬敬,一五一十汇报了调查的进展。
“尧一鸣就说了这些,有没有别的?”睿真人听完,立即问。
“就这几句话。”张管事毕恭毕敬道。
睿真人捋着胡子,点点头。
心中却冷笑连连。尧一鸣说的这些,听起来完全正常。但只能瞒过别人,瞒不了我。薛贵是我安排去监视尧一鸣的,他处罚尧一鸣也许是故意的,怎么可能又去安慰他。
薛贵已经遭了尧一鸣的毒手!
烈奎堂主怎么死的说不清,但薛贵,能完全肯定死在了尧一鸣手上!
尧一鸣为什么要杀薛贵?
这些念头在睿真人脑中一飘而过,“去把尧一鸣叫来。”
张管事不敢多言,立即去找尧一鸣。
尧一鸣正在院中习练,见张管事又来了,顿觉不妙。
“睿真人找你。”张管事道。
尧一鸣心中陡然一紧,心突突地跳。跟着张管事来到睿真人的屋中。睿真人一挥手,张管事立即退了出去,关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