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五天的赶路,急行了两千多里,终于到了钨州。看看地图,估计最多三日,便能穿过钨州。再行二百多里,就到了金州大营。时间充裕,心情也悠闲了几分。
钨州自古习武成风,民风强豪彪悍。尧一鸣一路行来,见武馆林立,街上的青年多数高大威猛,心中不由感慨。读万卷书不如行万里路,这五天奔波下来,偶尔也会驻足市井,品些美食、赏些美景、寻些古迹,体验到各地的风土人情,受益良多。
二人牵着马,来到钨州有名的古城邯郸郡。已是九月下旬,酷暑过去,天气凉爽,集市上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自古邯郸人走路姿势优美大方,又不失威武俊朗,煞是好看。‘邯郸学步’一词千古流传。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二人边走边说笑,来到一座酒楼。让店小二牵了马,走上二楼。从高处俯瞰街面,品着美酒美食,兴致盎然。
“钨州人果然习武成风,这街面上到处都是练家子。你瞧,那位穿着红衣,手提菜篮的姑娘。”白风珏说着,伸手往下一指。尧一鸣寻着望去。这姑娘看起来正是二八妙龄,上街买菜极为寻常。
“她的步法,看起来与别人的无二,但仍有些细微的差别。她迈出的左脚,先用脚跟着地,大拇指吃力;右脚却是平铺,脚底均匀受力。这位女子定是习练了钨州莲池派的九韵莲花腿。遇到危险,她会用左腿使出暗劲,右腿攻去。”
“哦。”尧一鸣听他讲得头头是道,不由仔细看去。想不到白风珏的观察力如此之强!
这姑娘面白肤嫩,眼睛明亮有神,有几分姿色;个子不高,身材苗条,又像个柔弱女子。刚经过酒楼,迎面冒出两个轻佻闲汉,眼睛色眯眯,嘻嘻哈哈拦住她去路。
一个笑嘻嘻刚要开口,女子眼神一凛,身子一歪飞速踢出右腿,那人猝不及防,正中胸口,惨叫一声,被踢飞数尺远,倒地爬不起来。另一个吓得扭头便逃。
发生得太突然,两人在楼上看得惊大了眼。尧一鸣哈哈大笑,冲着白风珏伸出大拇指。
“你有没有注意到,这一路下来,我们似乎被人跟踪了。”白风珏突然压低声音道,“只是跟踪我们的人,换了一茬又一茬,他们非常谨慎,担心被我们察觉。”
白风珏是降魔岭的二十四匪之首,最精通的便是跟踪藏匿,所以观察力远胜常人。
听他这么一讲,尧一鸣立即警觉起来,又不动声色。两人非常默契,都装作若无其事的模样,继续吃喝。
吃完饭,两人骑着马,出了集市,行入山林中。山路曲折,不便纵马疾驰,速度缓慢。
突然,前方“轰”一声,一棵苍天大树不知怎的陡然倒下,横在路上,拦住了去路。五个身影飞速从路旁跳出来。个个手握钢刀利剑,一看便知是山匪。
尧一鸣看一眼白风珏,打趣道:“你以前专抢别人,想不到今日会被人抢吧。”
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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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珏哈哈大笑,冲着众匪大声道:“好歹也是同行,能否行个方便?”
一个身穿蓝衣的大汉握着一柄虎头钢刀,看起来四十多岁,扯着粗嗓门,哈哈大笑,“落到我们手里,若是老老实实束手就擒,还可以留下你们的小命。”
“倒想问问,你们打算谋财害命,还是想活捉我们?”尧一鸣问。
“能活捉最好。”
“活捉了有何用?”尧一鸣心里有了底,嘴上却不依不饶,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姿态。
蓝衣大汉顿时气得瞪大眼,“还敢在这耍嘴皮,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尧一鸣与白风珏对个眼色,立即飞身下马。二话不说,提剑飞步冲上去。
钨州是徐家的地盘,早就猜到会有人来劫道。这些人十有八九是受了徐家的指使。
见二人冲来,这五人冷笑一声,毫不示弱,握着刀剑拔腿迎上。
见这气势,这五人都到了造化境!
尧一鸣与白风珏皆是一惊。造化境的匪徒本就极少,现在竟然一下子冒出五个,明摆着有人在算计自己,早早在这等候。
到了造化境,到哪里都是贵客,万万犯不着去做劫匪。所以造化境的劫匪,都是真正的亡命之徒。像白风珏这种心存侠义的,天下少之又少。
这些人究竟是不是劫匪还难讲。
以二敌五,不敢说肯定有胜算。睿真人的裂斩匕,是中品灵器,已经送给了白风珏。裂斩匕与破风剑,混战中虽然难以独挡一面,但可以极好地牵制住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