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惨白着脸,受了重创,连嘴唇都白得可怕,却摇晃着身子哈哈大笑,得意非凡。“年轻人,你还是太嫩!这极像雷虚门的暴风碾盘,莫非是何先生教的你,但——”
这神魂雷球是用自身的神魂念头模仿火雷演化而来,威力自然比不上焚炎灭神雷。若是普通人,受了这一炸,自然被炸得重伤半死,甚至魂飞魄散。但尧一鸣的神魂之力本就强横,又习练了缘起经,连焚炎灭神雷都不怕,何况是这神魂雷球。
之前吸收存贮了那个往生教长老与猛鬼的神念,赶紧拿出来进补,连运转缘起经的功夫都省了。只过了片刻,便恢复如初。
尧一鸣的脸色只一白,仅仅过了两三息,又立即红润起来。
陈叔的话还没说完,得意之色还挂在脸上,见尧一鸣竟然完好无损,依然生龙活虎,霎时惊得张大嘴,眼睛睁得似要飞出来,惨白的嘴唇抖抖地,却说不出话。
他们已经知道我的全部秘密,必须斩除。陈叔这个老江湖经验老道,出手狠辣,还不知会有什么隐秘的手段,必须速战速决,迟则生变。
尧一鸣毫不迟疑,更不给陈叔喘息的时间。这一恢复过来,破风剑一道光般刺向王风,手持徐天赐的那柄裂虹剑,杀气腾腾,冲向陈叔。
同时施展法力,三界无量剑!
趁着陈叔受了重创,以一敌二,绝不能有任何闪失。
陈叔反应迅捷,飞速从怀中掏出一枚金色符球,猛然捏碎,一股金色粉尘豁地激出,顿时变成一口青色大钟,长约五尺,布满鸟兽图案,符文流动闪烁,如出土的青铜器,透出古老沧桑的气息。
“干乾丧魂钟!”
大钟迎着三界无量剑狠狠撞来。
“咣”一声,剑狠狠斩在钟上。声音悠扬,却暗藏杀意,钟声传进耳朵里,顿觉无数根细针扎进大脑,顿时一片尖锐的刺痛,头疼欲裂。
竟有如此诡异的道术!如同镜子把阳光反射回去,我的攻击瞬间被挡回,转变成对自己的伤害。
陈叔冷笑一声,“你只不过有些奇遇罢了,倒像个没见过世面的乡巴佬暴发户。我沧海宗立派五百多年,道术精妙无穷,底蕴深不可测,你以为法力高就能胜吗!”
王风至少到了造化境四层巅峰,虽然比不上徐天赐,但不比白风珏、伍峰刺弱,与破风剑斗成了一团,丝毫不弱。
这口大钟由神魂念头融合金属粉末显化而出,却比精钢还硬。三界无量剑的力量已经极其强大,足以斩断上等的玄钢精铁,竟然没在钟上留下一点划痕。
若被它撞到身上,定然筋骨断裂、内脏受损,甚至直接撞得五脏移位,吐血而亡。就算身穿稀世的铠甲,至少也要受些内伤。
坚不可摧,攻守兼备,显然又是一门压箱底的绝招,难怪陈叔得意洋洋,受了重伤仍然丝毫不慌。
“一口破钟,以为我拿你没办法!”
立即神魂归位,神魂内敛,挥着裂虹剑,对准大钟又是狠狠一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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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裂虹剑是中品灵器,剑身刻着许多威力强大的符文。那一日徐天赐手持裂虹剑,砍在火佛上,顿觉一个个神魂念头如气泡被针扎破,纷纷碎裂,土崩瓦解,便知这剑是神魂的克星,是件罕见的宝贝,一削铁如泥,二灭杀神魂。
“咣”一声,大钟猛然一震,似打了个趔趄,一道深深的裂痕触目。这次神魂内敛,脑中的刺痛没那么强了。
看向陈叔,神色痛苦焦灼,面色又虚弱了几分。
他显然想不到尧一鸣又能轻松破去乾金丧魂钟。
“看谁能坚持下来!”尧一鸣阴笑一声,挥动裂虹剑疯狂砍动,“咣、咣、咣……”瞬间砍下六七剑。
可惜你没有缘起经,每砍一次,便要受一次伤,恢复极其缓慢。大钟已经被砍得裂出几十道深深的口子,摇摇欲碎,最多还能承受一两下。正要再砍,陈叔陡然道:“杀了地上二人!”
王风被破风剑紧紧缠住,脱不开身,如意镖时不时刺杀着尧一鸣,想给陈叔减轻负担。听到他这么一喊,立即明白过来,如意镖瞬间杀向晕倒在地的白风珏、伍峰刺。
尧一鸣大惊,赶紧用破风剑去挡。
陈叔这个老狐狸,经验老道,眼光毒辣,知道尧一鸣会顾惜心腹的性命,判断准确,寻到了尧一鸣的软肋。
尧一鸣这一惊,转移了注意力,便给了陈叔一丝喘息的时间。
左手飞速伸入怀中,摸出一柄寸长的木剑,对准尧一鸣用力一扬,抛向空中,似一条准备出击的毒蛇;同时分出一股神魂之力,“咣”一声猛然打开身后的铁门,冲王风道:“快逃!”
这二人已经知道自己的全部秘密,怎么能让他们逃了,一个也不能逃出去!
但陈叔拿捏准机会,瞬间放出木剑、打开密室铁门,毫不犹豫,狠辣果断,让人佩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