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德淮南伐袁术
天遇大旱粮渐枯
小斛分食坑王垕
借来人头使军服
自古爱权或贪财之人,往往薄义。聊城县县令王启传便是如此。本想包庇自己的外甥,怎料到事情败露,便心生歹计,将包庇之事嫁祸给自己手下的差官邯枭。
“目无沙”萧虎在房顶偷看到这一切,心里别提多生气了。正恼着呢,忽然身背后有人拍他,萧虎吓了一跳,一回头,原来是“百面伶官”徐宝。
徐宝笑滋滋儿的看着萧虎,低声问“我说萧伯伯,在这偷偷摸摸瞅啥呢?我在院里就看见房上有个影子,你藏的可不高明啊。”
萧虎照他头上轻轻一拍,“你小子差点吓死我,你这么快就审完了?”
徐宝说,“嗐,别提了,这贾宽的媳妇儿就是个怂货,都不用我怎么问,自个儿全都招了,详细事儿后头再跟你说。对了,你不是拿了彭大人的公文,去搜苏宅吗?怎么在这儿猫着?”
萧虎说,“哼哼,你还不知,这聊城县县令与苏家是亲戚,那苏茂生便是县令王启传的亲外甥,你觉得还查得成吗?”
徐宝一听,也是吃了一惊,随即笑笑,“萧伯伯,此事倒也不难,你忘了我来之前跟你说,我有个小时候一块玩大的朋友,在这聊城县当差,此人姓邯名枭,江湖人称‘靛阎罗’。我找找他,兴许能帮帮咱的忙。”
萧虎听了,苦笑一声,“小宝儿,来来来,你往下看!”
徐宝往前挪了几步,顺着萧虎指的方向朝下观瞧,这一看,险些喊出来,“萧伯伯,这是怎么回事?”
萧虎就简单的把事情跟徐宝说了一遍,徐宝闻听,大怒,“这还了得?王启传贪赃枉法,包庇罪犯,嫁祸于人,还想要坑害我的好朋友,我岂能袖手旁观!”
想到这儿,徐宝就要下去救人,可一转眼珠,嘿嘿一笑,计上心来。
下头屋子里,邯枭被两个差人按在地上跪着,王启传亲自撰写口供,准备一会写完强让邯枭画押。
正编着呢,忽听屋外有声音传来,“王启传,本府来了,为何不来迎接?”
王启传一听,诶唷,这不是自己的老师,东昌府知府孙明远的声音吗?心说老师怎么来了,赶紧从座上下来,出门相迎,可看来看去,没见着一个人影。心里纳闷,是自己听错了?可能是让这个案子闹的,有些幻听了。
王启传摇摇头,又回来,刚坐下接着写,外头声音又来了:“王启传,你如今好大的胆子,不把本府放在眼中了吗?”
王启传这回听得真切,赶紧跑到院里,可还是没有人,王启传就对着空气喊,“恩师,恩师呐,您在哪儿啊?”
这时候,这个声音又说话了,“王启传,本府想见你,可是,看到你正在干这枉法之事,本府怎忍心出来搅扰你啊?”
王启传听了这话,“噗通”就跪下了,对着那看不见的声音说,“恩师,启传哪里敢做这种事情,恩师误会了。”
“王启传,本府告诉你,你方才所做的事,本府都已看见,你包庇你的外甥,结果被博平县的差人发现,你就嫁祸于你的属下,像你这样的官,我当初就不该保你!”
王启传吓得屁滚尿流,连连叩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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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也不知道人在哪边,就冲着前面说,“恩师啊,恩师,您一定是误会了,学生绝无此种心思,恩师明察啊,明察。”
外头孙明远的声音停住了,没有说话,王启传等了一会儿,战战兢兢的问,“老师,您,还在吗?”
声音又说话了,“王启传啊,本府实在是不忍心看你误入歧途,你若真心悔改,赶紧把你这个属下给放了,本府就给你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如何?”
王启传一皱眉,“额......”
“怎么?你还不知悔改吗?”
王启传心说,我刚才是太害怕了,没有好好想想,这堂堂一个知府大人,怎么一直待在暗地里说话?我这老师也没有这个习惯啊,不对,这里头可能有诈!想罢,他站起来,“恩师,放可是放,但学生我久未见恩师的面,还望恩师出来与学生见上一面。”
“混账东西!还敢跟本府讨价还价,你难道不想要命了吗?”
王启传哈哈一笑,“恩师呐,您从来知书达理,何时还如此骂过人?恐怕,你这个知府是冒充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