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宝则是好奇,“娘,爹爹是什么样的啊?”
轩宝淡定中也有几分好奇,不过,他想知道的是,酆叔叔这个“罪人”,到底是不是做了对不起娘的事!
穗穗沉了口气,把当年在石洞里阴错阳差的事,简明扼要的道来。
凌霄坐在堂屋,穗穗和孩子们在里屋说的话,他可以很清楚的听到,沉静的神情里,压抑着复杂的情绪。
他是懊悔、自责的,也是心疼的,但也没有办法,但凡他当时还有一点清醒的能力,也不会和常乐发生纠葛。
郑欣月下的那个药,实在太狠。
里屋。
穗穗讲述完所有,最后说道:“所以,孩子们,只有凌霄叔叔,才是你们唯一的爹爹!”
二宝高兴的跳起来,“娘,是真的吗,凌霄叔叔,是我们的爹爹!”
穗穗肯定的点头,“是真的!”
三宝也笑道:“娘,怡儿以后是不是可以不用顾忌的让凌霄叔叔讲故事给我听了?”
穗穗点了下她的小鼻子,“是呀,但是怡儿也要知道,凡事都有度,提前索取太多,以后可能就没有了。”
怡儿想了想,点头道:“嗯,那我就让叔叔一点一点的讲给我听,我想听一辈子。”
穗穗笑了笑,把怡儿搂在怀里,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谁也料想不到以后太久的事。
不过,这些话穗穗并不想在怡儿无忧无虑的年纪讲给她听,等孩子长大以后,自己也就明白了。
只有轩宝没高兴,他双手支着下巴,问道:“娘,那酆叔叔被下了药,他无法自控,说起来也是情有可原,这样的话,他算不算是罪人呢?”
这番话,使得堂屋的凌霄也提起了心来。
穗穗完全没想到轩宝会这么问,不禁顿了下。
凌霄在等待穗穗回答的过程中,他心脏始终“扑通、扑通”的,比沙场打仗还要紧张许多。
穗穗想到自己梦见常乐的事,也想到了过往的许多,沉声道:“娘亲的师父过世时,你们爹跟我坦白了所有事,他也问了我和轩宝差不多的问题。”
瑾轩好奇的问:“娘是怎么回答的?”
穗穗起身,释怀道:“娘的确怨过他,但后来想想,冤有头、债有主,他和娘一样,也是受害者,就没什么好怨的了。”
“万般皆是命,这崎岖的人生,谁能解释得清楚呢。”穗穗径自感慨,其实,以前她是不信命的。
甚至很痛恨一些人,比如:一个人遭遇不幸、或是身亡,他们就会说些什么“这就是命啊”,“命里注定他没有救星”,“命里该死”这样的话!
这在穗穗以前听来,只觉得冷漠,字字都透着人性的冷气。
但后来,她也是实在没想到,自己的灵魂,竟会这样无法解释的来了这里,这简直脱离了无神论。
就这,穗穗也不知该说什么好,后来的后来,自己也把这一切,都归结在了命运和老天的安排上。
穗穗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说完了这些事,就把今晚就要启程去京都的事,还有去京都给轩宝找新夫子的事,一一告诉孩子们。
他们年纪小,听说要出远门了,个个都很是憧憬。
瑾轩也是,不过他在憧憬中,还有些担忧,“娘,若到了那里,我们就不能像现在这样自在了,可能还得时时提防,别被人害了性命才好。”
轩宝的心智,比同龄孩子要成熟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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