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婆子看向穗穗母女,先示弱道:“翠芳,乐宝啊,我是来看孩子们的。”
说罢,她朝后面招了招手,两个小厮就提着礼品上来。
翠芳本就窝着火,此刻见她装模作样,心里就更来气了,喊道:“我家的孩子,和你有什么干系,我们什么都不要,你带着人快走!”
相对翠芳的咄咄逼人,吕婆子只委屈的道:“翠芳,你怎么翻脸不认账呢,是,孩子是你们带大的,以前我们家里穷,确实顾不上,但我儿是他们的爹,这事村里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我这个做奶奶的,来看看他们,于情于理啊!”
说罢,她挤出两滴眼泪。
吕婆子周旋市井多年,她很清楚怎么调度人心,这番话说下来,那些不知情的人,为了捧她,对翠芳颇有微词。
坐在堂内的张夫人见状,也坐不住了,走到吕婆子身边道:“老夫人莫伤心!”
说罢,她转头劝翠芳道:“常婶,都是一家子血肉至亲,您何必如此,伤了两家的情分!”
穗穗看着这些人,只觉得荒唐至极,他们根本就不知道事情始末,开口就是拉偏架!
“够了!”穗穗喊道:“我家和她没有情分可言,事情也根本不是她说的这样,当年,她和她儿子,也就是现在的永安城郡守,几次三番派人来杀我全家,暗地里下黑手,眼见杀人不成,又想尽办法攀诬!”
“你们要是这么感兴趣,大可去查吕睿超的前科,看他是因何入狱,有话说上梁不正下梁歪,在场各位都是有年纪的过来人,若真是一个贤良淑德的人,又怎会教出个作奸犯科的儿子来!”
“你……”
吕婆子才开口,穗穗以绝对压制性的声音喊道:“阿精、惠雪,送客!”
“是!”阿精、惠雪跨步前来,冷冰冰的对吕婆子道:“请吧!”
吕婆子被穗穗怼得脸上青一阵白一阵,怎么甘心,她还想喊话。
惠雪抢先道:“我们两个可是粗人,要是请你不走,可就别怪我们动手了!”
“我可是郡守的娘,你们敢……啊!”
吕婆子话音未落,就被惠雪一个人给整个扛了起来。
“都让开!”惠雪一边喊,一边往外走。
“好样的,妹子!”阿精在前面开路,对付吕婆子带来的家丁和侍卫。
院子里的人,几乎看得目瞪口呆,惊掉下巴,没有惠雪这么苗条的一个姑娘家,居然徒手就把胖成熊样的吕婆子给举起来,“送”出去。
张夫人也是瞠目结舌,“你……你们对郡守母亲竟如此无礼!”
穗穗看向她,道:“张夫人,你也可以走了。”
张夫人满面羞愤的看着穗穗,但她怕和吕婆子一样,以这样不雅的方式被举走,不满的“哼”了声,放狠话道:“有你后悔的时候!”
穗穗只冷声道:“不送!”
张夫人拂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