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那些人说的话更难听,不过大体就是这个意思。
吕睿超眉目一暗,“是吗,不用急,他们很快就会知道,到底是籍籍无名的医师厉害,还是郡守厉害!”
吕婆子疑惑的看向他,“儿啊,现在明里暗里,多少双眼睛盯着你,还是少做些动作吧,免得被人抓住把柄!”
吕睿超闻言,眼底的阴霾却更重了些,“娘,别说了。”
吕婆子见他脸色不好,欲言又止。
酉时末,乡邻们都领上了粮食,城里也有不少没粮的百姓来领,穗穗一视同仁,一样按户籍人口派发,直到所有粮食都发放完。
赵之林派了两队捕快,送吕家村的乡邻们回去,百姓们既感谢县衙赵大人,也感谢穗穗。
安排好了所有事,赵之林来找穗穗,“乡亲们都走了,我安排辆马车送你们回去吧。”
穗穗颔首作揖道:“谢谢赵大人,不过我们现在还不能走,今夜子时,我还得给郡守扎针。”
赵之林闻言,眉心微蹙,心想:怪不得吕睿超没找常乐的麻烦,原来是还有后手。
他舒展眉头,郑重的道:“那我带着捕快,和你们一起去。”
他担心吕睿超卸磨杀驴,对穗穗背后下黑手。
穗穗想拒绝,因为她完全可以拿捏吕睿超。
赵之林看出了她的打算,抢她一步道:“我与酆兄交情匪浅,他多次嘱咐我,一定要照顾好你,请医师不要推辞。”
酆凌霄!
穗穗心中既讶异,又有种莫名的情愫,不知什么时候,这男人虽然不在这里,可却又渗透在她生活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里,都有他的影子……
不经意间,穗穗不知不觉流露出惆怅的神情,但她很快就收住了思绪,颔首道:“谢大人关怀,民妇感激不尽!”
赵之林见她没有拒绝,暗暗松了口气,不过,他还是留意到了穗穗转瞬即逝的那抹忧愁。
或者说是忧愁,还不如说是“相思”。
赵之林微不可查的扬了扬嘴角。
子时。
吕睿超果然感觉身上又有隐隐的疼痛,连忙喊穗穗。
穗穗照例和阿精进去,这次,赵之林带着人,和阿宽、惠雪他们,一起守在门口,捕快们不能进来,都在外面。
吕睿超坐在椅上,看到穗穗这次扎的针,又和中午的不一样,开的单子也果真不一样!
他暗暗庆幸自己够惜命,没有真对穗穗下杀手。
穗穗把开好的单子递给他,道:“现在就去抓药煎服,半个小时后喝下,到了次日,再依着这方子,早中晚每日服三次,连服三天。”
吕睿超待她说完,森冷的问道:“你为什么能通过口诀,控制我身上的痛?”
穗穗如实道:“郡守怎么孤陋寡闻,难道没听说过湘西蛊术?”
吕睿超闻言,拍桌而起,“什么!你竟敢给我下蛊!”
穗穗冷笑道:“我要是不自保,难道你会让我毫发无损的活着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