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忍不住干呕了声。
吕睿超斜眼看去。
那人立马收敛,胆战心惊抑郁着生理反应。
吕睿超这才回过头来,指着地上的蛊师,冷声道:“把他泼醒!”
“是!”立马有人去打水。
吕睿超这才稍稍惬意,这种凌驾于贱民之上的感觉,让他很惬意,别人的鲜血和哀嚎,只会让他内心的幽暗,更刺激!
这时,门童寻过来,站在门外报道:“大人,那个农妇要走,赵县令说这天太冷,您要是再不去,那人走了,就解不了蛊了。”
吕睿超恼道:“你们一个个是聋子,还是傻子,这是郡守府,来去岂是他们的自由!”
“……是。”门童心中惴惴,转身打算离开。
“回来!”吕睿超提着带血的刀,从刑房出来,对那门童道:“去喊老夫人,让她想尽办法,一定留住赵之林他们,尤其是那个农妇。”
“是!”门童这下爽利多了,瞥了眼那带血的刀,脚下生风的跑了。
蛊师被冷水泼醒,又吃痛的叫了声。
吕睿超心中不爽,回到刑房,举刀指着蛊师,阴沉道:“若非你办事不利,控制不住赵之林,常乐那贱妇现在就只能听我的,哪轮得到他们在我府门耍威风!”
蛊师感受着身上的剧痛,他不敢再激怒这狗官了,只嘶哑道:“大人,再给我一次机会,这次一定得手!”
他说的斩钉截铁。
吕睿超表示怀疑,用刀背拍他的脸,“贱民,你已经背叛我一次,还怎么相信你!”
他接着阴沉的道:“你现在肯定恨极我了吧,谁知道你会不会害我!”
蛊师使劲摇头,“绝对不会,您要是不相信,就继续绑着我,东西就在缝在我里衣的衣领里,您把那粉末下到酒水、饭菜里面都可以,只要那人喝下了,我这边念咒掐诀,肯定不会出问题!”
吕睿超让手下去翻找他的里衣,衣领里,果然有东西!
他这才冷笑了声,似哄似笑道:“早这么听话不就好了,非要挨刀子!”
府外。
酆凌霄把听到的这一切,都告诉了穗穗。
穗穗气得牙痒痒,“这个畜生,滥用私刑,简直罔顾人命!”
酆凌霄在她耳畔道:“先别动气,一会按计划行事,只有先稳住那些粮商,才能救更多的人。”
穗穗气闷,一想到那个蛊师被穿琵琶骨、脚趾也被砍,就止不住的浑身战栗。
吕睿超那个天杀的,他的所作所为,就是赤裸裸的霸凌!
酆凌霄站在她身后,沉稳的给她传声道:“你好好的,别让我担心,那个蛊师暂时没有性命之忧。”
穗穗闻言,好不容易才按捺住激动,低声道:“三年前,我修习蛊术的时候,特地了解过巫族,他们不被世人接受,多数人的一生,真的很惨。”
她顿了下,接着道:“一会,不管那个蛊师在吕睿超的逼迫下,会做出什么事,我都想帮他一次,哪怕就一次,我心里也好过些。”
“好!”酆凌霄坚定又温暖的告诉她,“我们一起,救他出来。”
落在吕睿超那种畜生手里,若不救出来,只怕连骨头都会被他利用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