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送、直接保送。
也不看看这个姑娘如今在干什么。
吃云浅的醋?
您还是飞升了吧。
哪怕如今仙界已经被碾碎,但是如今已经修复了一部分,足够祝平娘生活了。
“……”
云浅只是安静的看着,这次她没有打断的意思。
因为这次和以往温梨受到徐长安笔迹的影响而悟道不同,她没有插手的理由。
然后就是……
云浅偏着头,觉得夫君的系统还是不甚聪明,居然想要带她走。
祝姑娘怎么说也是夫君的因缘,除非夫君先飞升了,不然……她怎么逃的开?
——
怎么会这样呢。
祝平娘的眼里逐渐起了几份神采,此时,她从无欲无求的状态中退了出来。
她所谓的生无可恋只是短时间被信息冲击的慌了神,又不是真的就傻了,能恢复的。
于是她周身的道韵很是可惜的逐渐散去,似是失望没有借此机会带走一个大麻烦。
飞升失败。
道韵散尽,露出祝平娘本来的样貌。
云浅捧着茶杯小小呷了一口,早就预料如此。
而祝平娘心里一片苦涩。
在破了大防后,她终于从心境动摇中脱离了出来,第一个起了的心思就是酸。
吃醋吗?
这是废话。
那感觉就好像是一缸放了千年的老陈醋,都已经膏化、甚至石化到干裂,然后她上去舔了一下。
酸涩、苦涩……五味杂陈。
简单用两个字概括——想死。
宁愿去死,也不想吃这东西。
“云妹妹……”祝平娘眼神复杂的看着云浅。
“嗯。”云浅捧着茶杯应声。
“没……没事。”祝平娘红着脸低下头。
她知道自己不该吃醋,因为面前这个姑娘不是别人,而是云浅。
还好是云浅,幸好是云浅。
要是别的女人,比如那些喜欢李知白的、她的情敌……
那祝平娘觉得现在自己真的要疯了。
但是云浅不会,她真的很让人安心啊。
此时,祝平娘如同落水的人抓住了一根稻草,内心对于云浅的好感瞬间突破天际……
这感觉就好像丈夫发现了妻子和陌生男子共度一夜,绝望后忽然发现,原来不是男人,而是一个打扮的像是男人的女人。
这时候,不免的就会对这个女人产生一种“还好是你”的好感。
劫后逢生,莫过于此。
看这个云妹妹的性格就知晓了,她没有吃云浅醋的道理。
怎么想都是李知白上赶着去与她相处,她只是被动接受的一方。
但是祝平娘破防也是真的。
只不过她知道不能怨云浅。
那去怨李知白?
自己现在和个地缚灵一样只能呆在北桑城,李知白又不能来见她,怎么怨,写信骂她吗?
她知道李知白会喜欢云浅,却没有想到会这么喜欢。
甚至,让祝平娘最生气的是,她居然还有些为李知白高兴。
云浅可能不了解,但是祝平娘最了解李知白,此时李知白分明是在云浅的帮助下摆脱了即将踏入乾坤境所受到的影响。
事实上,随着愈发靠近乾坤境,李知白的感情也在逐渐退去。
而现在,掌门改变了,李知白也找回了少女心甚至愿意去体验,怎么想都是一件让人高兴的事情。
但是她怎么能高兴的起来啊!
!
那可是她的心上人!
为什么阿白找回少女心的时候在她身边的是云浅不是自己?
她也想看阿白穿小裙子,想在她出浴后与她吃上一杯玉露酒。
她也想被李知白在面上点妆……
可这些……
都被云妹妹给……
此时,祝平娘生气了。
生云浅的气。
怎么就偏偏是云妹妹呢?
这不是让她的阿白抛媚眼给瞎子看了吗?
祝平娘忽然觉得自己有些矛盾,一方面因为是云浅而安心,一方面又觉得可惜。
阿白那样的样子……要是自己见了,一定会画下来日日夜夜的欣赏。
但是云浅,她现在问李知白小裙子的款式估计云浅都忘了。
这……还不如让情敌看去了呢。
哪怕当时李知白的特殊是给她的情敌看了,那样自己虽然也会吃醋,但是至少有一个发泄的对象,而且情敌也能欣赏到阿白转变的美。
可偏生是云浅。
云浅显然不会为了李知白心动,所以祝平娘心里那些醋意里有逐渐掺和进去许多的……憋屈。
憋得慌。
连喘气都要愈发用力,生怕一口气抽不上来就寄了。
意难平。
祝平娘在破防后的韵中无法脱离,面色平静的蜷缩在座椅上思考,思考自己怎么才能接受这件事。
知道不该吃醋是一回事。
但是如果不是云浅也不会出现这种事情,这也是事实。
如果不是云浅,那么她的阿白仍旧是没有穿小裙子给别人看的、等待着她去攻略的‘黄花闺女’。
如今,却不“纯洁”了。
祝平娘看向云浅,情绪逐渐混乱。
都是……都是这位云妹妹……
祝平娘眼眸之中,些许不好的东西如岚烟般弥漫开来,并以一种可怕的速度不断增强。
无声无息间,祝平娘默默开了童术,阴阳之光在眼中流转。
此时她死死盯着云浅,不单单是手,连云浅衣裳的任何细节都都看的一清二楚。
外界的声音渐渐被排除,只剩下云浅轻微的呼吸、心跳声在她的耳中轰鸣。
令人畏惧的危险感从祝平娘身上升起来。
她缓缓的摆脱了蜷缩的姿态,从座椅上下来,慢慢靠近云浅,在云浅平静的目光中……
抬起了手。
“……?”
祝平娘一把抱住了云浅,感受着那扑面而来的香气,幽怨的说道。
“都怪妹妹你,你……你生的这么好看干什么?”
“都怪你,你这样好看,别说阿白喜欢了,姐姐我也喜欢啊……”
“但是我真的好酸。”
“阿白,她……怎么不在信里与我说与你认识的事儿,她是不是怕了?是不是心虚?不然怎么不告诉我……她分明知道,我最是会在意这些事情的。”
“她是不是嫌我麻烦了。”
祝平娘陷入了二段的破防中。
——
云浅:“……”
这和夫君说的,她没心思再欺负自己……不一样。
这个祝姑娘变本加厉的,在摸她的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