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搏命,否则带伤的我们三个就会最先成为蒙古蠕虫的饕餮盛宴。
“轰!”
“轰!”
两颗被我扔在脚下的手雷就像我猜测的一样,在蒙古蠕虫前面轰然炸开,在太阳下炸出绚烂的火花,几只蒙古蠕虫吃痛钻进了沙子里,没了踪影。
我悬着的心终于落下了,这一次生死博弈我还是赢了。我有点手软腿软,无力地看着刘富晨他们,希望达叔和刘富晨能扶我一把。
我无力地瘫倒在了滚烫的沙漠里,大口大口地换气,刚才的几秒钟像几个世纪一样的漫长,差点没熬过来。此时所有的人都目瞪口呆,呆若木鸡。
七叔祖他们率先有了动作,对我不理不睬,也没有过来扶我一把的打算,三叔,罗斯威尔和七叔祖坐在沙地上低声说着什么。
“哥,你怎么了?”涵子虚弱地声音响起,我回头看了一眼才发现不远处被牧子背着的涵子已经眼睛微微睁开,看着我问到。
我兴奋地站了起来,冲到了涵子身边,拍着他的背说:“你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涵子一脸的疑惑问我怎么回事。牧子把涵子放了下来,我俩一左一右扶着他,把从他昏迷之后的事情简略地给讲了一边。在说到蜈蚣钻入体内的时候脸白了又白,被吓得不轻。
“这么说我们已经进入锁妖塔二层了?”涵子揉着太阳穴虚弱地说。
牧子看了几眼七叔祖他们,不淡不咸地说:“是的,也不知道接下来还会遇到什么事情。”
我脱下外衣给涵子改在头上遮挡毒辣的阳光:“不管发生什么事情我们都要一起闯过去。”
涵子虚弱的点了点头闭上了眼睛。牧子问我我是怎么知道我刚才那么做就能够炸到那些蒙古蠕虫。我想了想把自己的猜测给说了出来。
从高中到大学我对各种未知之谜有很深的涉猎,许多未解之谜我都曾尝试着根据所学的知识去解释,做出自己的猜想。其中多维空间也有所涉及,空间褶皱,空间屏障,空间乱流等等。锁妖塔一层二层应该都和“空间”有着密不可分的关系,不然不会这么的玄乎其玄。
“在一层的时候你们两个分明向北的,却变成了一个向东一个向西,我就一直感觉奇怪做了些猜想,只不过不大确定,刚才那个人拿枪打蠕虫却把自己给打死了我就初步确实了我的猜想。”我说着的时候七叔祖的几个手下被派出去探路,期间其余的人都坐了过来听我分析。
“我猜测这儿的空间应该和外面世界不一样,前后左右是不确定的,随时发生着变化。刚才到现在就是这种错乱的情况,所以才导致了那个人朝着斜上方射击反而射死了自己。”
牧子托着下巴,点了点头。我告诉他们我刚才抛掷手雷的时候也不是随意而为,而是有着一定的方向和角度的,毕竟空间不是简单的前后相反,而是有一定的倾斜度。
锁妖塔里一层的空间变幻和二层也不一样,而且位置不同方向错乱就有可能不同。
“这也就意味着我们在锁妖塔里就是无头苍蝇,四处乱撞?”罗斯威尔脸色变得十分难看,惊疑不定地看着我问。
我对他不怎么感冒,看了一眼吧嗒吧嗒烟袋子抽个不停七叔祖,说:“如果没有指南针,真的就是无头苍蝇,说不定走着走着就又回到一层去了。”
其他人都在沉默,现场只剩下略沉重的呼吸声,安静得出奇。我抹了抹额头滚落的汗水,舔了舔干裂的嘴唇,没有说话。从破烂的背包里取出了半瓶矿泉水,扫了扫面色苍白的涵子,拍醒了他把水递给了他,涵子接过水喝了一口就盖上了盖子还给我后继续躺在沙子上,躲在我和牧子的影子休息。
我收好矿泉水抬头毒辣辣的太阳,用口水润了润喉咙,然后开口:“从我们进来开始太阳的位置就没变过一点,也就意味着这儿的太阳永远不落。”
“我也发现了,而且这沙漠环境转换比起一层的明暗转换周期更长,这也就是说我们要在沙漠环境里煎熬很长的时间。”三叔站了起来,抹了一把脸上汗水担忧地说,“我们所剩下的水和食物已经不多了,不想办法出去不被怪物给弄死也会饿死渴死。”
这是我们面对的最严峻的问题食物短缺,水资源匮乏,空间错乱,找不到出口,我们很有可能被困死在这里。
就在我们一筹莫展的时候黑头发蓝眼睛的白种人带着一个士兵赶了回来,他的衣服湿漉漉的,上面还有不少的淤泥,显然是掉水坑里了。
他一边擦身上的脏水和泥巴,一边呜哩哇啦,指手画脚地和三叔说了一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