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人神话中的黑白无常是地府的阴差,专门负责勾魂索命,他们两个手持哭丧棒,来往于阴阳之间。
黑白无常吐着长长的舌头,在入口处拖着衣服,双脚离开地面几厘米,悬浮在那儿。
我对黑白无常有一定的了解,一直以来都认为他们是虚构的……没想到真他妈的存在。我知道遇上他们绝对没什么好事。
看着他们,地上拖痕是怎么回事我已经了然于心了。
“哥,那真的是黑白无常么?”涵子捏了捏自己的脸,呆滞地看着我问到。
我摇了摇头茫然无措,这种事情我生平还是第一次遇到……远远地超出了常规认知,一时之间难以接受。
黑白无常悬浮在入口处,看着我们没有任何动作。它们手里的哭丧棒上一张张鬼脸来回变幻着,时而欢笑,时而哭丧。
黑白无常看了我几眼,然后转身飘走,他们的衣服在地上拖出了两条长长的痕迹。
黑白无常消失了几分钟之后我们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
“应该是一种幻觉。”小宗爷揉了揉太阳穴,疲倦地说。
我又一次无力地瘫坐在地上,靠着一个漆黑的棺材长长的吐了一口气,渐渐平复心情。
涵子他们也坐了下来,医生用英语伊利哇啦地问我怎么回事。我简短的给他说了一下,他眉头紧锁,变得无比沉默。我猜他是害怕黑白无常是真的来勾魂索命。
“别担心,那只是一个传说而已。”我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着安慰他。
涵子把我们两个之前在主墓室外的遭遇给小宗爷说了一边,小宗爷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却什么话也没说。
我们五个人靠着棺材闭着眼睛尽量让自己恢复平静,冷静地思考发生的事情。
“对了,这儿应该不是主墓室。”小宗爷忽然说。
“您老发现什么了?”我睁开眼睛问小宗爷。
他说杨玉科将军的主墓室不应该这么凌乱,而且也不会没有陪葬品,这里除了一群陪葬的女人之外就没有什么珍贵的陪葬品,所以说这里应该只是一个耳室,并非所谓的主墓室。
我想了想,觉得小宗爷分析得不错。我们之前被石台上的玉棺给迷惑了,一直主观地认为这就是主墓室,从而忽略了这些显而易见的破绽。这或许就是杨玉科将军或者说是那个瞎子算命先生的高明之处就在这里,能够以假乱真,用一个耳室就能让人误以为这就是主墓室,进而避免了主墓室惨遭盗掘的威胁。
只是主墓室又要哪里?从哪个墓道走才能找到真正的主墓室?
“都打起精神来,在这个墓室里找找线索。”小宗爷率先站了起来,命令到。
我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弯着腰仔细寻找线索。
我们五个人各司其职,仔细地搜寻墓室的每一寸土地。
我扫开了地上的灰尘,看到了一张张似笑非笑,似哭非哭的鬼脸,它们栩栩如生,就像活的一样。
“小宗爷,你看看这里!”牧子忽然叫了一句。我们四个人围了过去,在牧子前边我们看到了一个露出一角的翠绿色玉盒,在火光下,翠绿色的玉盒露出的那一角反射着光芒,在墓室里显得格外地耀眼。
“这就是那团浆糊让我们找的玉盒,但是它说的是在玉棺里面,怎么会在外面?”涵子疑惑地说。
我弯下腰从地上拿起了玉盒,把上面的灰尘给擦去了,然后仔细观察了一下,发现是可以打开的。
“小宗爷您老说说要不要打开看看?”小宗爷在这里年龄最大,辈分最高,阅历最丰富。俗话说家有一老如有一宝,遇事多问问老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暂时不要打开的为好。谁也不确定里面有没有机关,如果有不论是谁受伤了都不好。”小宗爷从我手上拿过玉盒仔细端详了一会儿然后递给我说“你保存着,说不定里面是什么价值连城的宝贝,那样的话你的下半辈子就不愁吃穿了。哈哈。”
我摇了摇头,递给牧子说:“东西是你发现的,应该由你保管,衣食无忧的也该是你,而不是我。”
牧子把玉盒推了回来说:“你留着吧,别跟我客气,说不定这东西还真能救你的命,比起衣食无忧,我想要的是你安然无恙。”
我没有做作,感谢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把玉盒收好了。
我们并没有着急着再次寻找线索而是坐了下来,关于玉盒为什么落在外面的事讨论了一翻。
我们最后一致认为这应该是一个雀巢鸠占的事。玉盒原本应该放在玉棺里,只是后来被什么人给扔了出来把那些大肚子的女人给放了进去,来了一个雀巢鸠占。
可是又是谁把这些大肚子的女人放进棺材里面,难不成是她们自己进去的?可是正常人有谁愿意当做一个人肉培养器,用来养那些粉红色的蜈蚣,这其中一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倒不如我们打开石棺探个究竟,弄个明白?”我的猎奇心又一次在作祟。虽然我知道不作死就不会死的道理,但面对着重重疑问,我实在是忍不住要打开玉棺一看究竟,弄明白这他妈到底是怎么回事。
涵子向来都和我一样,好奇心比猫还要重。在我提出来之后他就举双手赞成。
小宗爷和牧子坚决反对,我们决定采用民主的办法少数服从多数。是否打开玉棺的就看医生站在谁的那一边。
我把事情向医生翻译了一边,他看看小宗爷看看我和涵子,又看看摆在旁边石台上的玉棺,很久才憋出一句别扭的汉语来:“秦昊,我舍命陪君子,跟你干。”